世安被长衡看得极不自在,声音颤抖:“侯爷,您罚我吧……”
长衡笑说:“罚你?我为什么要罚你,你这是干了一件好事啊,非常好的好事。”
“啊?”
“啊什么,你就是办了一件好事啊,这件事迟早都会有人知道,你告诉兄长,就当提前为他们打个预防针了。省得他们知道我是个断袖后,来把我侯爷府拆了。”
其实不是,是世安给他提了个醒。
幸亏是世安看出来了,要是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人看出来,他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长衡站起来,走到世安身边,拍了拍世安的肩膀:“行了,去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人进来。”
“侯爷,小的罪该万死……”世安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
长衡把人扶起来,“真不怪你,我何时骗过你?行了行了,快去外面,我要办正事了。”
世安连连道:“多谢侯爷,小的遵命,这就去门口守着。”
跌跌撞撞往外跑。
长衡笑他像个小傻子。
那点笑容转瞬即逝,转身时,眼里只剩下寒意。
长衡坐到榻上,夏竹从榻上站起来,站到旁边。
长衡问:“最近他们可有什么动静?”
夏竹说:“奴家听说君齐搞来了几头狼在府中养着,府里上下都是狼嚎,搞得人心惶惶,整夜不敢入睡。”
“狼?”长衡想,这人在抽什么风,养狼做什么。
想到十日后的围猎赛,难道是在为围猎赛做准备?
围猎场中投放的动物基本上都是没有攻击性的食草动物,鹿啊,兔啊,野鸡什么的,不会放攻击性强且领地意识强的肉食动物。
君齐这是要做什么。
长衡说:“十日后在亶爰山举办围猎赛,到时你和春兰都要过去,但是不要露面,暗中保护我说的人就行。”
“您说的人?那您呢?”夏竹问。
“我没事。不出意外,我应当是跟他们在一起的。”长衡说。
长衡拿出一份地图,在桌面上摊开:“这是亶爰山的地形,此山地形复杂,山上有许多乱石堆积,山林茂盛,常看不到内里的情况,此外还有一些野兽,复杂的地形条件,众多的飞鸟走兽,让其成为南陵第一围猎场。你和春兰熟悉一下,以应对突发情况。”
“侯爷在里面那啥,您现在不能进去……”
外面传来世安的声音。
长衡让夏竹将地图收好,让人衣衫半褪坐到自己怀中。长衡随手拿起一颗葡萄咬在嘴里,挑起夏竹的下巴,目光散漫轻佻,慢慢向夏竹靠近。
葡萄快被喂到夏竹嘴里时,门被暴力踹开了,左边的一半门基本上报废了,颤颤巍巍挂着。
世安不敢抬头,颤颤巍巍请罪:“对、对不起侯爷,小的没拦住。”
长衡将葡萄吐掉,放开夏竹,挥了挥手示意世安退下:“无事,你在门外继续守着。”
世安将门带上,长衡这才肯施舍来人一个眼神,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阿哥啊。进门之前怎么不敲门?您这直接踹门,我还以为您的胳膊断了呢。”
君齐捏着拳头,瞪着眼,气道:“早就听闻长乐侯风流,今日一见传闻果然是真的,甚至长乐侯比传闻中还要放荡。白日||宣||淫,不知羞耻。”
“过奖。”长衡道,“就当你是在夸我精||力旺盛了。九阿哥也要多多注意,火气憋着无处宣泄,对身体不好,怕日后想起都起不来了。”
君齐快被长衡有来有回的话术气死了,偏偏长衡还不放过他。
“夏竹,快,给九阿哥敬酒。”
夏竹穿好衣服,起身向君齐行礼:“奴家见过九阿哥。”
君齐哼了一声,拿旁人撒气:“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滚!”
“在我的地方,让我的人滚,恐怕这不符合规矩吧。”长衡坐正身子,眼里带着笑意,却看得人背后发凉,“更何况是你打搅了我的好事,没眼力见的东西是你吧?”
“好大的口气,”君齐道,“皇城之下都是我父皇的领土,这儿何时成你的地方了!?难不成你想造反?!”
“不敢有二心。人是我的人,总不能让某些东西说欺负就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