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竹没回他,兀自跟着祁珩跑。
祁珩还没等其余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牵了拴在一旁吃草料的马,他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尘土飞扬、奔腾而去。
沈婳胃里直犯恶心,她的盖头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她被人扛着一路颠簸,头冠摇摇欲坠,感觉整个头都要被颠掉。
沈婳迷糊间伸手抓住发冠,硬扯了下来,随手一扔。
那发冠携着根根银丝滚落一旁。
沈婳瞧着入目的红花衣摆,压下干呕的感觉,问:“你抓我做什么?还有你一个男人穿花花绿绿做什么,丑死了。”
“闭嘴!”媒公故意颠了一下沈婳,沈婳紧捂着嘴,差点就吐出来。
“我穿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一会儿有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捏了一下就晕
沈婳浑身无力,她支开侍女,脱了鞋就跑,哪里想到脚刚踏出小门,就被人撒了一脸药粉,随后便不省人事。
沈婳不欲跟他过多攀扯,闭了嘴,等着看他要做什么。那媒公很是紧张,沈婳都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抖着,“我也不重,怎么你就如此吃力?”
媒公不搭理她,继续往后山头跑。
媒公看到前方点着闪闪火光,他心中窃喜,恶狠狠看了眼肩膀上的沈婳,“有人要你命,可我却不能动手,也是遗憾。”
沈婳后脖颈一凉,谁要她的命?
太后?沈婳猜测着可能是,毕竟自己被她一句话调离永安,想是觉得自己没了价值,又怕我牵扯出许多,不如杀了来个干净利落。
沈婳又觉得是魏景升指使,魏景升虽为太后党,但自己同他结怨已久,自己要去昌州巡察,他动机要更充足一些。
不管是谁指使的,永安的那群人始终不肯放过她,沈婳想起师父说的话,若是她弱小无争,死的只会是她。
先前沈婳质问李贤妃为何不徐徐图之,偏要孤注一掷。现在她也看明白了,你想要徐徐图之,但他人根本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他们会不断地设下圈套,就等
你上套收网。
从永安里面开始反抗,不如置身事外观棋。
沈婳思绪回笼,她动了动脚,手上也有了点力气。她可不能死在这山沟子里,她脚上用力踢着媒公,媒公嫌她不安分,在她小腿上掐了两把,“安分点儿!”
沈婳被掐得疼了,她脚上更加用力,“知道你要让我死,我还能如了你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