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磨合吧。
“对了,刚才姚先生想问我什么来着?”梁惠意犹未尽的唆着手指头,抬眼问。
姚天赐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我妹妹姚杳在陈家还好吗?”姚天赐满脸担忧的问道。
梁惠见碗里又多了两块排骨,高兴地眉眼弯弯,心情好极了。
“放心吧,她好着呢,全家伺候她一个。”梁惠抓起排骨,继续啃了起来。
姚天赐略微松了口气,只是眉眼间的忧虑却未散开。
“陈家就盼着她生儿子,只要她肚子没事,好吃好喝少不了她的。”梁惠又补充一句,想起姚杳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忍不住“嗤”了一声。
这句话丝毫没安慰到姚天赐,反而让对方更加担忧起来。
梁锦玉喝了口汤,低垂的眸中掠过了然。
姚杳的肚子是假的,陈家越期待这个孩子,以后谎言被戳破的时候姚杳就会被反噬的越加厉害。
看来姚天赐也知道这件事。
梁锦玉放下碗筷,见梁惠又吃完了,于是又给她夹了一块,微笑道:“不急,慢慢吃。”
与此同时。
月上柳梢,万籁俱静。
当铺的二楼烛火闪烁,堆积如山的账簿像是一堵墙。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账册翻动发出的沙沙声。
忽的,一阵脚步声从楼道传来。
靠在墙边闭眼假寐的风炀瞬间睁开眼睛,警惕的看向门口。
片刻后,饶绩推门而入,手里扬着一张当票。
“少东家,人找到了。”
火苗跳动,谢卿予从账簿堆里抬起头来。
他揉了揉高挺的鼻梁,有些疲倦,淡淡说:“在哪里?”
饶绩将当票递给谢卿予,说道:“这是城南日升当铺今日收的货,您看。”
当票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当主,一份当铺自留,饶绩拿的这个正是当铺自留的那一份。
“这个客人自称姓古,当时她一共典当了六件首饰,其中就属这对镶金红宝石耳坠最值钱。且根据掌柜和伙计们的描述,此人应该就是那名叫化蝶的刺客。”
谢卿予将当票还给饶绩,抬眸道:“所以呢?人抓到了吗?”
饶绩叹息摇头:“人没抓住,不过追回了这个。”
那是一封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信件,是饶绩从驿馆那边追回来的。
信封上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男子之手,而收件人姓古,名今。
“古今,这名字倒是有意思。”谢卿予轻笑,随手拆开了信件,而随之掉落的却是两张大额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