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予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旁边的少年见状,立刻将茶盏端给他。
谢卿予抬眸,眼神淡淡。
少年明白自己会错了意,顿时耷拉下眉眼,懊恼的又端了回去。
“她找元二爷做什么?”
元乔庸是琅沧元家的第二任当家人,因年事已高,所以这两年很少露面,乔家生意多是以元山亭为主的几个兄弟分担。
找人能直接找到元乔庸的,确实很少见。
燕行摇头:“不知道,等我结束看诊之后,人已经离开了。”
“元五怎么样?”谢卿予问。
元五就是元山亭,在家排行老五,所以大家都直接叫他元五或五公子。
“他倒是没事,但他夫人动了胎气,差点就一尸两命。”
说到这儿,燕行神色严肃起来,“听说是车夫故意偏离路线,导致他们中了埋伏。车夫的尸体后来也找到了,被人一剑封喉!”
屋里几人同时变了脸色,尤其是饶绩。
“少东家,会不会是那群人?”
两年前,谢卿予也是因为车夫偏离路线,导致他被一伙黑衣人逼跳悬崖,庆幸的是虽然废了双腿,却保住了一条性命。
“咳咳咳”谢卿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饶绩将茶水端过去,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碧绿的药瓶。
燕行皱眉,走过去将药瓶夺走:“不要命了,这东西能当饭吃吗?”
“可是——”
“我的方子虽然见效快,但副作用小,别废话,想活命就听我的!”燕行打断饶绩,直接将药瓶扔给了那黑衣少年。
饶绩看着咳嗽不止的谢卿予,满脸担忧。
过了许久,谢卿予才渐渐止住咳嗽。
“去给元五下个请帖”谢卿予缓了缓,声音嘶哑,“就说我最近对玉石颇感兴趣。”
太阳落山之后,气温很快就降了下来。
陈来福几次试图跟梁锦玉搭话,但都被梁定方给挡住了。
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自知不是梁定方的对手,于是更加怨恨。
如果没有他,梁家姐弟早就被官府抓走了!
他收留她,给她吃住,对她千依百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贱人!
他娘说的对,梁锦玉就是个白眼狼,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她那么好,这种贱女人就是欠收拾,早知道就该狠狠打一顿!
明明都已经嫁给他了,居然还想和离!
陈来福想到梁锦玉摆脱他,转头却在粮铺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瞬间气的面部扭曲。
想给他戴绿帽子,想找别的男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