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宁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夜老夫人,您年事已高,还是让我这个小辈先进去瞧瞧吧。怎敢劳烦您亲自进去,万一我祖母真的有什么病症,若是传染给了您,那您岂不是要受罪了?”
她的话语虽然恭敬,却带着几分巧妙与坚持,让人听来既觉得体贴又无法反驳。
站在一旁的翠竹深知自家王妃的习惯,每当王妃为人看诊时,总是不喜旁人打扰。
于是,她忍不住轻声说道。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王妃在给人看诊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清静的环境,不喜欢被打扰。奴婢想,王妃应该很快就能诊断完毕,还请您稍等片刻。”
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语,却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李清霜内心的波澜。
“主子讲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丫鬟插嘴?”
李清霜的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没规矩的丫鬟,赶紧给我滚开!”
翠竹却毫不在意,她心中满是对沈清潼的维护,仿佛一座忠诚的守门神,静静地站在花厅的门口,拦着众人不让她们进去。
宋可宁却对此感到不悦,她眉头一挑,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地反问翠竹。
“你们王妃的脾性如此古怪,莫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敢见人?”
她一开口,其他府中的家眷们便纷纷附和,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之前便有所耳闻关于岐王妃的种种传闻,只是未曾亲眼所见,不敢妄自揣测。然而今日一见,她那古怪的性子,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治病救人本是积善行德之举,哪有这般遮遮掩掩,不让人观瞻的道理?将我等悉数逐出花厅,这般做法,也着实有失待客之道。”
“这般想来,平阳侯的突然晕厥,莫非真的与她有关?”
夜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
她紧皱着眉头,再次强调道。
“外间传言,多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我等身为世家女眷,更应明辨是非,切莫轻信他人之言。”
尽管她维护沈清潼,然而在场的主母们却都认为,夜老
夫人之所以再三为沈清潼辩护,无非是为了维护王府的声誉和体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谁也不会傻到去恶意抹黑自家人的名声,除非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再也无法忍受。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都明了这一点,却也不愿多言,只是默默地在心中品味着这份微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