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旧忆昨日心,桃绯新腮今度情。
紫藤花下歌一曲,怕是香阁满堂春。
“你俩看看人家这母女俩的气节,学着点儿!看在烟儿母女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可以不送进大牢,只是给我记好了,以后若是再生事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到时旧账新账一起算。那就罚你们母女禁足闭门思过三个月,好好学习女德。”
“谢过王爷!也谢谢妹妹和烟儿对我们母女的宽容和原谅!”
“谢谢父王,谢谢姨娘和烟儿妹妹不记前嫌!”
李氏和慕容凝烟相视微微一笑,走过去将慕容凝霜和王妃抱在一起,这场闹剧算是谢幕。
王爷走到李氏和慕容凝烟面前,爱怜地抚摸着慕容凝烟消瘦的脸,柔声说道:
“烟儿和她娘,让你们受委曲了,多谢你们的宽宏大量,想必她们娘儿俩以后定会改过自新,你姐不懂事,为父日后多加管教就是了。不过父王真的好佩服我的烟儿,你还真是聪明,今日之事多亏是你的聪明救了自己一命,否则我的好女儿就没了。”
慕容凝烟心想:王爷避重就轻,依然在偏袒慕容凝霜母女,赶紧夸自己聪明。不过今日也算替原主和她娘说了句公道话,敢把十多年前王妃陷害母亲的旧账翻出来,也算难能可贵了,于是笑笑算是作答。
“管家,一会儿给烟儿娘支些银两,让她们娘儿俩置办些首饰和衣料。”王爷说完背着手走了。
烟儿心想,这个王爷情商好低哦!也不知道去安抚下娘。摇摇头挽着娘和柳絮一起回房绣花去了。
见屋里除了柳絮儿没有外人,慕容凝烟轻声问起李氏:
“娘,刚才听父王说,王妃害您不能生育,还害了您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能说与烟儿听听吗?”
见母亲的神情随之黯然,慕容凝烟赶紧说:
“娘,我知道这一定是您最刻骨铭心的痛,如果您不愿提起,孩儿便不再问。”
“烟儿,这确实是娘这一生,最不能释怀的伤害,没有哪个母亲,能在痛失自己孩子后不悲伤。”
于是,李氏将当年雪地里井边那场阴谋对着慕容凝烟和柳絮轻声诉说,只是奇怪,她为何能语气平和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王妃她的心肠真是太歹毒了,居然在十多年前就做过如此阴森恐怖之事,父王怎么就不惩罚她?我们今天不该原谅她,坏人应该得到惩罚。”慕容凝烟听完气愤不已。
李氏轻轻握起慕容凝烟的手:“烟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她已知错,想必日后定当知恩图报,凡事讲究因果报应,有些人坏事做多,老天爷都看在眼里,终将会得到报应。烟儿,我们放下仇恨,快乐的生活好吗?”
慕容凝烟温柔地将母亲拥进怀里,李氏慈祥的抚摸着慕容凝烟的头发,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在说话。
绣累了歇息的时候,慕容凝烟问柳絮儿:
“那日从悬崖救下我的萧公子你也认识吗?听管家当时的意思,好像认识他。娘,这救命之恩该如何报答呢?”
“那位萧公子是大少爷的朋友,几年前来府上玩过!小姐也认识的。当时我只顾担心小姐有没有哪里受伤,所以一时没认出来,不过他倒比小时候更英俊,更有男子汉气慨了。”
“原来是萧员外家的大公子逸轩啊!救命之恩怎能不报?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把这事给耽搁了,我这就去禀报王爷。”李氏笑盈盈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正在这时,慕容紫枫走了进来,李氏也就折了回来:
“枫儿,怎样处理的?”
“还能怎样处理!京兆尹听我禀明案情,那俩厮知道已是死路一条,没作任何抵赖,对事实供认不讳直接招供,京兆尹说了句作恶多端,直接就给杖毙了。”
“唉,罪孽!阿弥陀佛!”李氏心生慈悲念道。
“对了,哥哥,你认识那位叫萧逸轩的萧公子?”
“萧逸轩?认识啊,烟儿连我这个亲大哥都忘记了,怎的唯独想起了萧公子,这是什么情况?”慕容紫枫斜着眼睛哈哈笑着说,在慕容凝烟看来,这个笑怎么有点坏笑的意思?
“哥哥说什么呢?烟儿那日摔下悬崖,被一颗大树拦下,挂在树上半日,幸好萧公子路过,是他救了我。。”听到哥哥这样说,慕容凝烟的脸刷的绯红,心扑通直跳,赶紧解释,却不知这种解释实属多余。
“既然他还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那妹妹干脆以身相许,来答谢萧公子吧!”
“哥哥,你乱说什么呀!”慕容凝烟真的不好意思了,跑进了里屋。
“哈哈,好玩了!我这就去禀告父王,宴请萧公子,妹妹到时自己当面道谢吧!”
慕容紫枫哈哈笑着快步走出凝香阁。
慕容凝烟的脑子里又闪现出那位风流倜傥的萧公子,莫名的心慌起来。
李氏见慕容凝烟害羞的模样,也借故回房,不一会儿回来时,让下人抱了两匹华丽的绸缎过来,对柳絮招招手说:
“柳絮儿,过来!把这两匹布拿回去,和你娘做两身体面的衣裳。这些日子让你受了不少委曲,还遭了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