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黄才义便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再理会他们了。
吴乐生几人愣了会儿,忽然听见那边韩雨伯在招唤大部队过去,便跟着其他蒙古士卒跑起来,只有陈先生腿脚不方便,依旧躺在黄才义身边。
陈先生看着悠然得意的黄才义,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说实话,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有冲劲、有胆识。
一开始,他的确只是想利用他赶尸匠的本领,可后来,他发现黄才义是个好苗子,如果能将他牢牢抓在手里,说不定能够助自己成就大业。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先是自己半身不遂,治好的希望几乎完全被黄才义拿捏在手。
接着便是遇到这个韩雨伯,从黄才义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有意想在韩雨伯面前表现,现在只需要韩雨伯一句话,黄才义就可能投靠过去,从而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
现如今的事实便是,陈先生非但没有抓住黄才义,反而因为自己的半身不遂,他自己的命运已经和黄才义牢牢牵在一起了。
想着想着,陈先生不禁悲从中来,不住地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
没了摄魂术的威胁,韩雨伯的人便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挖穿墓室的一头。
并且可能因为黄才义破坏了那些苔藓的缘故,原本牢不可破的“石门”被吴乐生的金刚钻给凿开了。
凿开之后,一股腐臭味铺天盖地散发出来,熏得周围人把黄胆汁都吐出来了。
原来,“石门”里面包裹着数不清的人体尸骨,这些尸骨互相搅和在一起,就像一大锅骨头汤,甚至因为“石门”密封的缘故,那些“汤汁”依旧保存完好。
刚刚吐完的人们看见这一幕,顿时一个个跪倒在地,又不住的干呕起来。
韩雨伯命人将四面的“石门”都凿开了,发现里面的内容都是一样,于是韩雨伯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血陶,只不过墓主人把兽血换成了人血,从而得到的也是因为烧制而烤熟了的人的尸骨。
至于棺材,因为无法携带,韩雨伯只是让人将里面的尸首和陪葬品分别拣开并包存好,说是带给平章大人看了再说。
当天晚上,黄才义把自己过去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众人虽然无法找出具体原因,但是大致判断那所谓的摄魂术可能是墓主人的某种邪术,其原理就是利用血陶和棺材之间的某种联系来震慑人的魂魄,然后将一部分魂魄给摄走。
黄才义说既然摄魂术被破环了,说不定那些人的魂魄还能找回来,他说虽然暂时无法解除那些人身上的封印,但如果能找回他们的魂魄,也至少让他们少受一些痛苦。
韩雨伯按照事前所承诺的,让人去外面买来了酒和肉,他将酒肉摆在桌上,看着黄才义笑道:“小兄弟,我韩某人一向有过必罚、有功必奖,这次你帮了我的大忙,说吧,想要什么?”
黄才义学着爹的样子,一口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那辛辣甘甜的味道立马让他冒出一身细汗。
“呵呵,天师过奖了,我要的不多,只想和师父早早离开这里。
”
“哼哼,还拿我当傻子?我早看出来了,你和他根本不是师徒,不仅不是师徒,你俩之间还有过节!
”
黄才义微微一怔,看向陈先生,陈先生也是一脸惊讶。
“这样,”韩雨伯继续说道,“你来跟我干!
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小兄弟并非池中之物,若求道得法,他日必有一番大作为。
另外,”说着,韩雨伯又冲其他人说道,“诸位,平章大人正是用人之际,各位都是个中高手,不如与我一起为平章大人效力,他日必将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