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后陈先生犹豫再三地问道:“就凭那两人随口一说,您就认为跟离耳国相关?”
韩雨伯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突然提高音量说道:“平章大人信上写得明明白白,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必须找到,而且不惜代价。
另外就算没有平章大人的信,我也能断定这里一定有古怪。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
黄才义被韩雨伯吓了一跳,心说这老头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冲动易怒。
另外,他说他父亲乃是前朝信国公的友人之徒,可他现在却认贼作父,给他父亲曾经的敌人效命,这一点,让黄才义觉得很别扭。
“韩天师,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能让他们进来说一说吗?”黄才义问道。
韩雨伯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似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挪开眼睛,嘴里则漫不经心地答道:“他们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还叫他们进来干嘛?”
说完,他又对陈先生等人问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说看吧,你们都有什么能耐?又如何能帮上我的忙?”
陈先生闻言一愣,从韩雨伯的叙述中,他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直到现在他都对这个什么离耳国保持着怀疑。
另外,他们正在挖的山头不过就是一个小山丘,其地理形势比起天子峰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怎么看都不像有大墓的样子。
本来陈先生还以为韩雨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或者这个山头有什么独到之处,现在看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很可能只是韩雨伯的一厢情愿罢了。
陈先生如是想,吴乐生和华喜儿的想法也差不多,而萧经武说白了就是陈先生请来的保镖,他对这些什么堪舆风水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
于是一时间,帐篷里一片寂然。
片刻过后,韩雨伯站起身拍了拍尘土,笑道:“诸位,并非我不念情谊,实在是蒙古人不讲情面,如果几位帮不到我,那就只好请你们回去了!
”
这句话立马把沉思着的众人惊醒过来,显然,韩雨伯所说的回去并不是指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里去,而是指回去继续挖坑。
这几人倒也不是说干不动挖坑的活儿,而是他们有计划在身,不想过多的耽误时间。
另外,虽说韩雨伯的故事没边儿没影儿,但那山头上死过五个人的事应该不是他编排出来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死人终归不是好事,所以几个人都有所忌惮。
“韩天师,我们的本事是有,但是您提供的信息实在有限,这样吧,还是按这位小兄弟所说的,将那两人找来问一问。
如果问完了我们还是没辙,再让我们回去干苦力也不迟。
平章大人信上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要放过,您觉得呢?”陈先生用手支撑起身子,非常恳切地央求道。
韩雨伯捻着山羊胡冥神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帐篷外的卫兵把那两人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