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照棠接过社团海底的书册,封皮上有一行红字,是繁体的三合会,敬忠义,旺角堂。
账目册上的封皮倒没名字。
庄雄作为白纸扇,司职就是管理账目,上前双手接过账目本。
理论上白纸扇与堂主存在互相监管的意思,避免随意A社团的钱,但狼狈为奸,一起A钱的要更多。
大部分堂口都是话事人说的算,做AB是很正常的事。
“旺角的生意,虽然是你打下来的,但是社团也有出钱。
同你的杂志公司不一样,每个月盈利的六成要交给公司。
”
尹照棠盘算了一下,纠结道:“阿公,公司收六成,我养不起小弟啊!
”
要是不思进取,收四成利润,日子也会过的很滋润。
但他可是双花红棍!
肥猫斜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这么会赚钱,傻的吗!
缺钱用,自己跟阿雄想办法。
你们一个个到我面前,我传你们身份宝印。
”
三人再走近前,附耳倾听,将宝印记在心头。
离开阁楼,走出酒家大门后,庄雄捂手挡风,点上香烟,吐气道:“阿公,让我来做白纸扇,摆明是让你随便花啦。
”
“只要不是太过分,账目方面,我来帮你搞掂。
”
尹照棠只觉得一身轻松,咧嘴笑道:“多谢啊,雄哥。
”
“吊,开会的时候叫阿雄,现在知道叫雄哥了?哪个堂口不A社团的钱,心里有数,不做过火就行。
”
“这都要装傻扮乖,没意思的。
”
庄雄递一支烟给他:“开香堂的时候,叫我一声就行,手下有些兄弟等着进山门。
”
尹照棠点点头,叼起烟,看向两人:“好说,找个地方聊聊,分点场子给你们看?”
庄雄跟柳传宗对视一眼:“算啦,我们有自己的生意,帮阿公做事。
堂口的事呢,你自己找人管,我们就不分地盘啦。
”
“总之,我们赚的钱,得上交阿公。
干什么呢,你就不要问了。
有要用钱,用兵的地方,打个电话,我们随时带人赶到!
”
尹照棠恍然大悟,低声咒骂道:“挑,你们跟我在旺角搞双话事人?”
他终于知道阿公为乜让庄雄和柳传宗跟他一起扎职,不是为了绑住他的手脚,而是想跟他一起“偷税漏税”,暗暗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