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张瑶一瞟沈乔也满脸的纯情,凑近打量了一番,将信将疑地问:“喂!我说,你跟谢声别不是还没做过吧?”
沈乔脸红了一下,眼睛闪烁。“做?”
“嗯哼。”
沈乔脸红了,移开眼。“干嘛……问这种问题……跟他行踪有关系吗。”
“那就是没做过了!”张瑶直起腰,“卧槽,简直不可思议!谢声那种男人居然没吃了你,他追你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末了,张瑶拍拍沈乔的肩膀。
“安啦安啦,谢声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啦没上了你他是不会甘心的,你就等着他吧,啊?”“走了。”
张瑶渐渐走远,留下沈乔失魂落魄在原地发怔,不知不觉,摸到脖子上那条,名为“等待”的玫瑰花骨朵项链。
谢声留给她的悸动,还在她心中怦然,然而此情此景,甜蜜,只让悲伤更见血封喉。
从小娇生惯养的沈乔,经不起这一番身体、精神的双折磨,连续大半个月的寡言少语、茶饭不思关在家里之后,彻底病倒了。
咳咳嗽嗽、高烧不退,刚好转,三天两头又反复,就这么病恹恹地持续了一个月,眼看人憔悴如纸,沈家上下一片焦灼。
更让人头疼的是,沈乔见谁都不说话,见谁都不理,心理医生来看过,说是受刺激太严重,加上平时的生活又一直处于压抑状态,这一次是病因一起爆发,有了心理障碍,如果不疏导,可能引起自闭。
心理医生叹气,说早前在秦皇岛他就说过一嘴,让他们不要过于干涉孩子的成长环境,此时林淑尔与沈父沈母才想起,是真有这么一茬事。可惜,当时谁也没听到心里去。
总不能让唯一的女儿染上精神病,最后没办法,沈父沈母只好腆着脸皮去请了徐翩然来看沈乔,开导开导。
自从沈乔悄悄交了男朋友的事暴露,沈家一直觉得对不起徐翩然,这次也是十分厚着脸皮才去请的。
幸而徐翩然还是管用,沈乔终于有了反应。
沈乔与徐翩然站在书房的小阳台,两人上次聊人生观、聊感情观的地方。
沈乔显得异常沉默,好似一下子深沉、长大,又好似不是成长,而是随着谢声的离开被抽去了生气。
徐翩然一来,就发现了沈乔的变化,心中怜惜,无声地叹了叹气。
虽然是八月底的天气,但沈乔身体虚,夜风来,抱着胳膊微微哆嗦。徐翩然见如此,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沈乔身上。徐翩然高大,一米八多的个子,衣服挂在沈乔身上空荡荡的一大件,罩得严严实实。
沈乔低低地朝徐翩然道了谢。
“犹记得过年那个雪夜,就在这阳台,翩然哥哥你告诉我要勇敢的去追求喜欢的人,否则这一辈子就是白活,不算个真正活着的‘人’。所以,我真的大胆去去追了,只是……”
沈乔垂眸,浓睫如鸦羽,“好像结果,很糟。”
沈乔忍着泪光,想憋回去,所以目光放了很远,只是眼神有些过于空洞,她整个人呈现一种反常的安静。
想哭就哭吧“aricia,别闷坏自己,这里没别人会笑话你。”
徐翩然知道,沈乔虽然娇滴滴,但骨子里是要强的,尤其发生这件事以后。“我曾说过,再坏的情况你都有我在,你不是孤身一个人。”
沈乔侧目,麻木的目光触及徐翩然,有动容,而后眼眶慢慢泛红,却不肯哭出来。
徐翩然朝她安慰地微笑,轻轻抚摸沈乔的头明一个人懦弱。”“乔乔,别怕,我在呢。”
沈乔眼泪漫上来,决堤。
眼睛里看着徐翩然,脑子里却是谢声的脸,仿佛此刻站在她跟前的人是谢声。是的,谢声最喜欢说:桥桥别怕,我在呢。
桥桥……
她好想谢声,好想他喊她那声,“桥桥”。
沈乔垂头,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在徐翩然的西服外套上。
徐翩然迟疑了一下,还是怜悯战胜了他习惯性与人保持的疏离,把沈乔揽过来靠在肩头,像对孩子那样,轻柔地拍拍沈乔的后背。
“aricia,别难过,会好起来的,相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