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选择这个书院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可能做到呢?”
“还记得前朝刑部尚书的事迹吗?”
“对啊,我们可以走那条道!特殊人才的特科!”
“想想,我还是选择走科举吧,我没有什么特别远超常人的技能。”
不少学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都很不坚定。
因为他们明白,现在的他们顶多只有秀才的水平,未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要挣扎在青山书院之中,接受着来自林清和的一次又一次不同的新鲜尝试。
就这样他们沉默地聚在一起思考着自己未来的人生。
休息时间在爆炸性的消息中结束了,下午的讲学准备开始。
秋宜年离开秀才院准备去蒙学院讲学,原本游承安是要留下来听讲学的,但是今天是特殊情况,他也只能跟着一块去隔壁,辅助秋宜年。
秀才院的其他学子看着离开的两人。
学子中突然有人说了一句,“惨还是他们惨啊,又要讲学,又要听讲学,晚上还要回去找先生或者是同窗补习。”
“是啊,希望我们不要像他们一样,既要又要。”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操心蒙童的讲学,听说还额外学了怎么做教案。
话刚落音,说出这句话的学子,立刻被周围的学子退开三丈远,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闭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已经有人替我们了,你说出来干什么,快撤回,撤回这句话!”
声音歇斯底里,充满了崩溃后的又一次的破防。
乌鸦嘴,不要,滚开!
啊,这真是一场值得深思的对话。
秋宜年两人来到蒙学院,蒙童们已经两两坐好在椅子上,等待着先生的到来,没有任何人讲小话。
游承安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先生们都坐在窗外看着呢,谁敢上课的时候说话。
秋宜年抿抿唇,看了一眼坐在走廊外的先生们,只一眼,他就发现了,这里面不止有其他书院私塾的先生,还有青山书院新来的先生。
他捏了捏手里的拼音教材,心下稍稍安定,又看见柏先生站在一侧,眼含微笑地看着他。
秋宜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蒙学班。
一堂早已上过了的课,重新再来一次,被秋宜年讲得深入浅出,时不时还点上几名蒙童进行提问,回答问题。
尤其,特别的是,秋宜年大胆地点了其他书院私塾的蒙童。
这个幸运儿就是安海。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安海顺利地回答出了秋宜年的问题,证明了秋宜年这一套来自于林清和教学方式的适用性。
教案的可行性极高。
就这样,在其他先生的见证下,秋宜年顺利的完成了这一节拼音识字教学。
在宣布下课休息的时候,秋宜年感觉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平时都是自己在案桌下听先生们讲学,今日顺序颠倒,竟叫他有些隐隐的兴奋和紧张。
他和游承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刻钟之后,便是游承安的算学课了。
秋宜年刚踏出课室,一群先生呼啦啦地朝他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了很多的问题。
诸如,为什么这个音为什么这么念,为什么组合起来就是另外一个音。
而且先生们手上都拿着一本青山书院出品的拼音教材,哦,还有一本在底下的算学教材。
接下来的算学课亦然,游承安努力忽视掉先生们的视线,聚精会神地专注眼前的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