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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渠:“寺院……”
时隔多年,齐玥想起当时在场人缤纷如调色盘的表情,仍觉得身心畅快:
“就是寺院,他可能是想往生吧。”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葬礼结束之后,夕姐就彻底和家里断了联系了。他们之间应该做过约定,她出钱直到何文林过世,然后就算两清。
接下的两年,她提前完成了与星海的合约,成立个人工作室,一直到现在。”
时渠串联起她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缺失的板块依然很多,但有件事很好猜:
“那些捐去寺院的遗产,抛去他想用来买往生位的那部分,剩下的不会是想给他儿子积德吧?”
齐玥得知信息的时间太分散,还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你还挺会联系上下文,遗嘱这事的真相只有何文林自己知道,不过我猜,他们父子俩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融洽。”或者说,合作没有那么顺利。
时渠:“真可惜,这个故事没有我想的那么典型,但也足够精彩了。”
齐玥回答完了她的问题,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她的计划里是怎样的一环:
“你现在知道何晨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打算怎么扭转舆论?”
时渠给她看自己列的想法:
“我要从多方位曝光何晨,他写十四页,我就写二十八页,他能引起男人共情,我就能引起女人共情。他剖析自己的情感,我就剖析他的行为。”
齐玥看得有点晕字,她不搞文字好多年,只捡几个明显的标题看,勉强顺了一遍:
“这是全方位审判啊,一点余地不留……不过,现在还缺好几个人才能补全视角,就这几个,你怎么找?”
时渠直直地看着她,双手交迭,礼貌请求。
齐玥也是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蹬腿,开始翻联系人列表:“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今天就陪你把这事干到底!”
会生病
齐玥没有时渠想的那么了解何夕,了解她的家庭。
但她的人脉真是没的说,她在通讯录里凑一凑,拐了几个弯,居然就把时渠需要的人找得差不多。
她甚至找到了何晨大学时期的女友。
就是传说中,因为把彩礼拿给何夕读书而错过的那段“好姻缘”。
她的故事很重要,齐玥决定亲自去找她一趟。
时渠还在生病,没有与她同行。
这一天的进展比预想的要顺利,她跟齐玥道别后,看看时间,决定去律所接何夕。
昨天晚上的姐姐太可爱了,导致她现在很想再做一些让姐姐出乎意料的事,然后看她的反应。
何夕接到消息,匆匆朝她跑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嗓子都顺滑通畅了不少。
“怎么还是跑出来了?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发热吗?”
这一天她的消息又没停过,怎么就是这么不相信她呢?
时渠举起她们交握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是真的好多了,不信你摸。”
何夕看了她好一会儿,从头看到脚,像是信了:
“那走吧,去吃饭。”
“然后呢?”
“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