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回去以后,就是长达一周的分别了。
时渠有些舍不得说再见。
以后要是不在一个组里可怎么办?
她慢慢地解下围巾和帽子,空调运作,车内气温渐渐升高,她将大衣外套也解开,团起来一股脑扔去后座。
“何夕姐姐,我们要回去咯。”
回去之后,又只能挑着时间在房间里见面。
时渠握上方向盘,等待一个回应。
何夕却问:
“刚才的照片可以给我一张吗?”
时渠磨磨蹭蹭地去拿背包:
“当然可以,姐姐你选吧。”
拿出一沓拍立得,时渠突然又掏出了一只笔:
“你要不要在上面签名?我还没有这样的签名照诶。”
何夕:“不是有一张晚自习的拍立得小卡?”
时渠想起那时的场景,尴尬地挠头:
“我那时候……装得很拙劣吧。”
何夕接过她的笔在照片上写名字:“也没有,或者是我没能分清,我只记得我很难过,你好像不打算继续喜欢我了。”
她写完了一张,继续伸手:
“还要吗?我可以一直写。”
时渠说来找过她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没有见到面。
她给那么多人签过名,读过那么多人的信,总期盼里面有一份是她的。
可是没有。
她就是这样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她需要通过岁婉、白云悠、江希桐……去了解她的消息。
唯一一次见面,她醉得呕血,何夕见到她的时候,第一次萌生了退圈的想法。
那时她的事业走到了顶峰,何文林病危,很多人在等她的反应。
她一个也不想去应对。
时渠抓着她的手叫她不要走的时候,她真的想,就这样留下来吧。
她甚至开始计划怎么还上天价违约金。
最终还是被赶过来的岁婉拉走了。
时渠给她写了几张,就不再递照片了,她把签名喜滋滋地放到灯光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