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渠看着台上一张张耀眼的笑脸,她终于不再是从网线那端听到她们的消息。
在这个夏天的尾巴里,希望所有的花都肆意绽放。
年复一年。
时渠抱着花离开时,最后看了一眼何夕。
她今夜真的很美。
深蓝色的礼服裙,长发盘起,妆容明艳大气,珍珠耳饰散发着柔光。
比她之前想象的还要美一万倍。
时渠见过多少种何夕的装扮呢?
她似乎已经数不清。
A市夜晚的黑,初舞台的花,出发采风那天的刺绣……一直到今晚的深蓝。
下一次会是什么?
下一次,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许会在机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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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渠给时清发过消息就出了大楼。
这个她工作了近两个月、阔别近一个月,此刻再次重逢的大楼。
舞台上那群闪闪发光的人马上也会从里面跑出来了。
时渠没有打车,也没有往地铁站走,她沿着这条路,看路边的应援。
姐姐们跑出来的时候,这些旗帜和鲜花会迎接她们。
她们从一场盛宴跑进另一场盛宴。
从一种镜头跑进另一种镜头。
真是一场浪漫的双向奔赴。
时渠走在这条路上,
她不是和她们一样在夏夜奔赴爱的人,
S市的夏风一年又一年吹起,追赶海浪的人不会永远是今年这群。
而她是被困在录制棚里的地缚灵,无数遍重复生前的场景。
时渠把捧花放在了何夕的应援区。
这里有一整片手捧花。
她有在贺卡上署名吗?
好像也不重要了。
时渠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身上出了些汗,粘腻又燥热。
S市的天气怎么到十月还是这样让人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