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毕竟年轻,还不够腹黑。
他利用完魏忠贤之后,还不太舍得直接卸磨杀驴。
但如果是魏忠贤自寻死路,那他倒是无所谓了。
对于谋害自己性命的人,那肯定是死不足惜!
朱由检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杀意。
殿内的东林党,本就瑟瑟发抖。
刚才在他们面前威胁一通的魏忠贤,最后居然没有来参加朝会,也不知道是又要用什么手段,去对付他们东林党。
而现在殿上的小皇帝,又露出杀意。
他们对视一眼,心中都在叫苦:“咱们东林党难道真就过不去这一关了?”
想到这里,突然有人咬牙,猛地往地上一跪。
“陛下,臣有罪啊!”
朱由检愣住:“啊?你有什么罪?”
那人连连叩首:“臣过去数年,居然跟许多奸臣混在一起,误入歧途。”
“臣真的有罪。”
朱由检面容古怪的看了钱谦益一眼,似乎在问他,这人是不是他安排的。
然而钱谦益却摇头。
他虽然号称东林魁首,但回乡这几年里,他的影响力大不如前。
在东林党里可没有心腹了。
朱由检见状,只好继续对那人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些,别跟朕打哑谜!”
那大臣顿了片刻,随后抬头,直接把东林党给卖了。
“臣说的奸臣,就是那些东林党!”
他挥手指向不久前,还跟自己混在一起的大臣。
“他们个个都是奸臣,臣就是因为跟他们混在一起,才会被腐化啊!”
原来这人是打着死中求活的心思。
要直接把东林党给卖了,换他自己一条生路。
朱由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惊了。
“啊?你说啥?”
然而那大臣却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刚才的话,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顶着身后无数愤怒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
“陛下,这几年来,东林党名为清流,实为乱党。”
“不仅结党营私,而且还曾对陛下您出手,不久前您的落水……”
这人情急之下,甚至想说出东林党暗害皇帝的事情。
然而其他东林党听到这里,可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