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问:“看得出你们很恨邱华林,对吧?”
邱国民梗着喉咙说:“对,我们跟这狗东西有血海深仇,恨死这东西了。不瞒你说,听说这东西死了,我们高兴得直合不拢嘴,比中大奖还开心哪。恶有恶报,现在狗东西终于遭报应了,大快人心哪。”
杨建刚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恨邱华林?”
“问他去好!”邱国民脱口而出,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赶忙改口,“现在他成死尸了,不会说话了,问也是白问,还是不问的好。”
女人咬牙切齿地说:“仗着是书记欺负我们,害我们,都快把我们一家人整得活不了命。你说,警察同志,我们一家人能不恨死他?”
杨建刚问:“那邱华林是怎么整你们的?”
女人答道:“这就说来话长啦,说起他害我们家的事,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警察同志,我还真想跟你好好说说,可现在他人都死了,说这些个还有啥用。再说了,你是来调查我们杀没杀他,说这事就成题外话了,还是不说的好。现在他死了,我们心里正高兴着呢。”
杨建刚说:“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不是来调查邱华林生前怎么整你们,而是了解你们夫妻俩昨天晚上的情况,你不说也不勉强。”
邱国民忽然有点不耐烦地说:“要说的,刚才我们俩公婆都说了,你再问,我们也没啥要说的,就一句话,我们说的都是实话,都是真话,你要不信就去村里找人问。跟你们说吧,我只杀猪,不杀人。”
顾晓桐插话:“据说在村里,就你跟邱华林仇恨最深,是这样吧?”
邱国民毫不掩饰地说:“对,我跟邱华林不知闹过多少回矛盾,也不知打过多少次架,他恨得要杀我,我也巴不得他早死。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他,只是巴望着阎王爷快快把他勾了。”
顾晓桐说:“这好像跟你的性格不相符吧,我觉得你应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这么恨邱华林,依你的脾气就应该直接找他报仇,而不是寄托在阎王爷身上,因为阎王爷是虚的,根本就帮不了你忙。”
邱国民目露凶光地说:“没错,气头上的时候,我是想拿起杀猪刀捅死他,可杀人要偿命哪,这不就把自己给搭进去,划不来呀。”
小林说:“看来你还算比较理智,比较冷静,也懂些法。”
邱国民振振有词地说:“那是,我要不冷静,早就杀掉这狗东西,自己也早就不再世上了。老实说,我要真想杀邱华林这狗东西,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用怀疑我,还是找别人吧。”
小林问:“在你看来,谁最有可能杀死邱华林?”
邱国民直截了当地说:“邱华林这狗东西在村里结的仇多着呢,想杀他的人也不少,特别是老婆被他霸占过的,就更想杀他了。”
杨建刚眼睛一亮,像忽然发现了新线索一样,两眼紧盯着邱国民问:“你说是,邱华林生前搞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对不对?”
邱国民夷然一笑,挖苦道:“我说警察同志,你连这个都没调查出来,还跑到这儿来问我,这不是瞎忙活么?唉,真不知怎么说你们!”
顾晓桐辩解似的说:“我们之前找过邱大根和邓建刚问话,可他们都没说这事,所以也就一无所知了。”顿了顿又问,“你说邱华林生前霸占过别人的老婆,这是真的吗?”
女人抢着回答:“真的,当然是真的,还不只一个呢,有好几个呢。不过,这狗东西是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玩了一个又丢一个。这不,最近半年,他又跟村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少妇好上了。”
顾晓桐问:“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他老公又叫什么名字?”
“这我就不好说了,再说现在他人都死了,说出来也只会败坏女人的名声,只会让她老公没脸见人。”女人诡谲地笑了笑,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吊高嗓门说,“呃,刚才你好像说找过邓建刚了对吧?”
顾晓桐点头道:“对呀,来之前我们的确找过邓建刚问话。”
女人却不再说话,只笑了笑,笑得有些诡异,好像隐瞒着什么。
顾晓桐从女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问道:“阿姨,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对吧?”
女人摇摇头,半真半假地说:“不晓得,我啥都不晓得。”
“不会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知道的。”顾晓桐说,“嗯,是不是跟邓建刚家有关呀?”
“别瞎猜,千万别瞎猜,我可没这个意思。”女人赶紧分辨道,“邓建刚啥人呀,谁敢欺负他,再说他老婆年纪也不小嘛。”
顾晓桐一愣,想了想又说:“是不是他弟弟邓建清呀?”
女人突然不说话,愣了分秒钟又嘻嘻一笑:“我可没这么说。”
顾晓桐见女人这样,也就猜到了几分,倏地换了副表情,严肃地说:“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请照实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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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光闪烁不定,犹豫不决,一副想说也不敢说的样子。
尽管女人不说话,但杨建刚已经心里有数了,也就不用再逼她了,说道:“好,那就到这吧,我们不再打扰你们了。”
女人似乎立马就感到了一阵轻松,欢快地笑道:“警察同志,你们好走,我就不送了。”说完见有人来买肉就赶紧热忱地招呼起来。
杨建刚向邱国民夫妇道了声别,转身就朝菜市场外面走去。
顾晓桐和小林跟着支队长快步往前走,一边就问话情况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