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俞槿解释的,俞厌舟走后,姜喜晨一个人在书房又待了许久。
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夕阳走向了日暮。
书房变得昏暗下去,只凭借自然光已经无法看清具体的事物。
姜喜晨开始焦虑不安了。
俞厌舟该不会是想把她一个人扔在书房,就这么绑一个晚上吧?
那等明天他上了班,难不成她还会被绑一个白天?
之前看过的某些电影情节,忽然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脑海。
姜喜晨越发的委屈和恐慌,他要是气她不听话,就这么把她绑一辈子怎么办?
她要是手脚因为长时间无法正常活动,萎缩了怎么办?
还有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一直被这么绑着,又该怎么上厕所?
越想,姜喜晨心中越觉得可怕,眼泪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眼眶。
冰冰凉凉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俞厌舟再开门回到书房时,看到的就是女孩泪盈于睫,委屈巴巴低着头,哭的可怜兮兮的场面。
姜喜晨听到开门声那一瞬就抬起了头,意识到自己不会被孤零零扔在这一整夜了,眼中有些惊喜。
委屈地看了俞厌舟一眼,又想起他才是把她绑在这的罪魁祸首,泪汪汪地瞪了他一下,又倔强地偏过了头。
俞厌舟原本要往里走的步伐一顿:“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姜喜晨心里一惊,哪能让他真的走,赶紧在他身后喊他:“俞厌舟!”
俞厌舟停在原地,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打量她:“这么没礼貌啊?”
姜喜晨憋屈地含着两汪泪,在心里往死了骂他,语气却很识时务的放软了:
“舟哥,你行行好,别再这样欺负我了。”
俞厌舟走到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手臂顺着她后腰那轻轻一拽,姜喜晨挣扎了半天都没解开的绑绳,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掉落了。
敌我差距太过悬殊,只能暂时忍辱负重。
姜喜晨默默地掉着泪,惨兮兮地活动着被绑麻了的小手,心疼的揉搓着自己手腕。
俞厌舟帮她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像摆弄个换装娃娃似的,重新把她恢复到正常模样。
姜喜晨低头憋屈地揉着自己的小手,任由他动作,半点都没再挣扎。
俞厌舟又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嘴巴碰到她脸上的泪珠,就一起亲走了。
姜喜晨也乖乖地让他亲,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动不动,比玩具娃娃灵活,却又跟玩具娃娃一样听话。
俞厌舟终于满意了,捧着她的小脸,帮她擦掉了眼角亮晶晶的泪:
“说说吧,今天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把你气成这样,敢回来拿我撒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