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的那丝牵绊却在心里回响着。
一双在雪夜下闪烁着光彩的星眸在记忆中浮现起来。
屈指弹出手中的烟头,任由烟头在夜色中闪着光亮以抛物线的速度下坠,等沈建南再转身,身上的疲惫之色已经尽去,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狡诈阴线的色彩。
“郑哥。
猴子那边训练差不多结束了吧!
”
申城,长山岛。
东部湾船舶机械制造厂。
上万个平方的工厂大院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训练设施,木桩、高栏、假墙、沙袋、军棍甚至还有长刀,数百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光着膀子在进行着不同的训练。
“喝!
”
“哈!
”
喊声震天,岛上觅食的鸟群被吓得远远就惊慌失措离开。
幸好。
工厂大院附近没什么人居住,否则一定会有热心大妈举报是不是有敌特分子在这里搞什么阴谋训练。
嘘嘘嘘——
忽然,一声刺耳的哨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就像是条件反射,不管是集训还是单自训练的小伙子们全部停下了动作,本着中央区的大空地奔跑了过去。
三分钟时间。
五支小队分别站到了空地中央,因为都是光着膀子满身臭汗,顿时一股发酵的酸味在四周散开。
队伍最前列,唐敦厚只手靠背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之色。
“晚上都特么在偷偷打飞机?悄悄你们这点出息,就这种强度的训练就特么一身汗,你们自己不嫌臭么?”
很让人难堪的谩骂。
讥讽的神色,讽刺的语气。
但没人敢有什么微辞。
这是三个月集训的结果,亲眼见过猴子教官的变态,谁还敢不服。
扛着一个大活人,跑了十公里,汗都没出。
特么,简直不是人。
“按我的本意呢,你们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合格的。
训练了三个月,还是这种水平,真的很让我失望。
但勉勉强强,还算摸到及格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