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苏曜饶有兴致的问道。
吕寒玉纤纤双腿依旧跪地不起,温柔的声音却听不出分毫情绪,“闫家人在京都颇具势力,且官官相护,其他官员没理由,更没有实力制裁于闫家。
”
“当今世上,能让闫家人彻底消失者,只有一人,那就是圣上您。
”
苏曜听言,冷冷一笑,上下打量着吕寒玉。
“你即是知道朕的身份,却还敢拒绝入宫,与人私定终生?”
吕寒玉垂下眼帘,“陛下赎罪,臣女若不这么说,陛下日理万机,怎会出宫来见臣女?”
苏曜气极反笑,一时反而是起了兴致,“这么说,你是在设计朕?”
他知道这个女人聪慧过人。
却不想,连自己也设计了。
“你好大的胆子,单此一条罪名,朕随时可以灭你九族!
”
苏曜声色骤冷。
吕寒玉不慌不忙,轻启温唇,“臣女想为陛下出谋划策,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
邀月楼前!
一句不信天命,挑动了她难以波动的心弦。
苏曜眼眸一顿,接着兴致高涨,“你,给朕出谋划策?”
吕寒玉的声音木讷无波,“陛下与天下权贵门阀为敌,是为天下万民谋福。
臣女佩服,可兵行险着,倾覆朝堂而求改之,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
“若想得天下权利,第一步,便是收复天下读书人之心。
”
“第二步,是天下武夫之心!
”
“第三步,才是百姓之心!
”
苏曜听言,心中霎时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话,竟是与韩长林所言,如出一辙!
可韩长林半截身子入土,朝中为官多年,方才有此见解。
这个女人,不过只是一届官员之女,深居闺中,何来这般见地?
“接着说!
”
苏曜负手而立,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
吕寒玉美眸凝视着苏曜,“朝堂上下,大小事务运作,皆离不开读书人。
若能在京都办一座书院,聚拢读书人后加以选拔,再输送到国子监中。
朝廷,何愁没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