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山上,夜风寒冷。
在场众人,多是习武之辈,且登堂入室,体魄甚壮。
但在此刻,他们依然觉得风寒彻骨,令人惊悸颤动。
满地的血腥味,身首分离的残尸。
“五爷……”
巡夜使当中,有人不由得声音干涩。
气氛显得愈发凝滞。
“……”
孟炉握紧了手中的刀,看着对方的金丝黑袍,低沉道:“临江司新任掌旗使?”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跪在地上,满面惊恐的老者身上,神色愈发凝重。
“这是外南衙门的罗主簿?”
“……”
众人只觉夜间的寒意,愈发渗人了些。
随着孟炉的目光,又落到滚在一边的那个脑袋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外南衙门,城尉麾下,新军教头?”
刹那之间,在孟炉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这位教头,负责操练外南衙门的新兵,听闻是外南衙门当中,城尉大人麾下,三大高手之一。
却在这个夜里,于偏僻无人的牛角山,被人随手一刀,给劈掉了脑袋?
而杀人者,更是在今天早上,被认为有着杀害大统领亲兵队长的重大嫌疑!
孟炉握刀的姿态,不禁变得更为凝重。
他身后的城防士兵,与他配合极好,见着他的举动,当即缓慢散开,围住了这块山头。
巡夜使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要如何反应。
而在此刻,才见后方,有人喘息着,跟了上来。
林焰看了一眼,发现此人身上的服饰,有神庙的标记,身后还有几名神庙的随从。
“这里邪气好重!
”
柳镜上前来,喘息着开口,然后看见眼前的场景,脸色苍白了一瞬间。
随后他看向孟炉,问道:“怎么回事?”
“我先一步赶来,便见到这位掌旗使,剁掉了外南衙门新兵教头的脑袋。
”
孟炉看着前方跪在地上的老者,说道:“他的刀,架在了这位主簿大人的脖子上……”
这般说着,他神色愈发凝重,动作更是谨慎许多。
隐约与周边的城防士兵,结成了合围的态势。
“五爷,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那巡夜使当中,有一人开口,忙是说道:“这里边有什么误会?”
林焰看了他一眼,隐约记得,这小子常去青楼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