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也不敢了!
”
“聒噪”
杨青青蹙眉,红唇微启。
其中一个很有眼色的婆子上前用帕子堵住了丫鬟的嘴。
院里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与痛苦的闷哼声。
不一会儿,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零。
人命如草芥便是如此。
杨青青叹了一口气,遣散屋里的下人,轻轻地拉过荀耀祖。
她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娘的小心肝,小心隔墙有耳,下次不可如此莽撞了。
若是这话传进你爹的耳朵里,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还要跪祠堂。
”
荀耀祖缩了一下脖子,嘿嘿一笑。
“怕什么,这院里都是娘亲的人。
”
“再说了,不是有太祖母在吗?她可疼我了!
”
杨青青宠溺地点点儿子鼻尖。
“虽说如此,但还是小心为上。
对了,我儿的课业完成得怎么样了?”
荀耀祖闻言,昂起头,挺了挺胸膛。
“夫子说我乃文曲星下凡。
”
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心虚。
荀耀祖口中的夫子叫许昌,是一个穷秀才,钓名沽誉之辈,平时惯会捧高踩低。
他家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考了好多年没考上秀才,家里的田地都卖光了,家里一贫如洗。
他考了第十一回,才以最后一名“吊车尾”考上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