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唯一不擅长的科目,大概就是体育。
恨不得全科目都排名第一的闻笙,在体育课上吃尽苦头。
两两一组仰卧起坐,闻笙这一个仰卧下去,抱着脑袋,再没有起坐的迹象。
“闻笙,闻笙?”迟绛抱着她双腿,喊她名字:“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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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纹丝不动,身体没有半点起伏,眉头倒是非常卖力气地挤在一起。
迟绛这才意识到:“原来你也有不行的时候!”
“嘭!”
大概是学霸的骄傲,不允许她听到自己“不行”二字,闻笙用足了全身力气,一猛子起身,结果着着实实磕到了迟绛的脑袋。
这一下撞击得有点厉害,迟绛感到吃痛,单手捂住额头佯装痛苦:“闻笙,你谋杀亲妻。”
怕闻笙听不懂,她又揉着脑袋哼哼唧唧埋怨:“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走法定程序解除同桌关系了,闻笙,你不要铤而走险走上歧路。”
“……”闻笙摸摸自己的鼻尖,纠正迟绛:“是一天半。”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迟绛笑容忽然狡黠。她挑挑眉毛,用只有闻笙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我感觉刚才磕的这一下很痛,非常痛,痛到要去医务室的程度。闻笙,你要不要陪我?”
陪与赔字同音,因着迟绛这一脸坏笑,她天然地将句子理解成“你要不要赔我。”
“可以赔。”闻笙双手撑着地面,从垫子上起身:“但是你不要讹人。”
“闻笙,你小气死算了!”迟绛几乎气得跺脚:“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带你逃体育课,你不感激,还怕我讹人。陪我走到医务室最多三分钟,你连这三分钟也不舍得。”
闻笙恍然大悟,被迟绛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赔罪似的,她主动牵起迟绛的校服袖口,轻声询问:“是磕到哪里了,还疼吗,真是对不起。”
闻笙的嗓音轻柔。
迟绛站在原地,看着捏住自己袖口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看看离自己只有几公分距离的闻笙,忽然觉得有什么酥酥麻麻的字符钻进自己的耳朵。
“疼,闷闷疼。”迟绛指了指磕到的位置,特别心虚地撒谎,声音几不可闻:“你揉揉,就不疼。”
此句一出口,她便立即发觉了自己的矫揉做作。
原地立正准备撤回上一句“无耻”发言时,却看见闻笙抬起右手,指腹轻按在自己额头处,触感微凉:
“像这样,会好点吗?”
迟绛觉得这样很不好。
这下,不只是头疼的问题了——
迟绛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要骤停了,心脏也几乎从喉咙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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