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平静的摊开布鲁斯的手掌,帮他将扎在手里的茶杯碎片一个个挑出来。
他能理解布鲁斯,毕竟对方毫无疑问,是个内心深处极为柔软善良的人。
正是最柔软,最善良的内心,才能长出最坚韧的意志。
杜牧觉得自己不是。
因为他把那些渣滓碎尸万段,折磨致死的时候,他简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内心只有畅快,毫无半点杀人的不安。
“那些……那些该死的混蛋,现在在哪里?”
布鲁斯一时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近乎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用颤栗的声音询问道。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但那一定是极为、极为残酷的事情。
杜牧摇摇头道:“不知道,地狱有十八层呢,鬼知道他们在哪一层受折磨。
”
布鲁斯闻言一愣,这才神情复杂的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像是引擎发动机一样剧烈跳动的心脏。
“那些孩子,都是你救回来的吗?”布鲁斯问道。
杜牧点点头:“算是吧,有些帮手,都是不错的朋友。
”
良久,布鲁斯才轻声道:“谢谢你。
”
“感谢你为他们做的一切。
”
“这对我意义重大。
”
就在这时,布鲁斯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一块布帛包扎好,甚至都没有疼痛传来,有些奇怪。
不,不仅仅是手掌,就连自己大腿的刀伤,竟然也在缓解。
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不息,最终回到自己的手腕处……那个被杜牧捏着的位置。
布鲁斯惊讶道:“这是什么力量?我感觉我的伤几乎都要好了。
”
杜牧微微一笑:“真气罢了,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