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克五,你回去。
”
“女儿想要一个理由。
”
“崔至善知道为父身份了,他能不怀疑你?他是对你情深义重的丈夫,但也是崔氏说一不二的家主,是戚国国主的心腹重臣。
此前你没证据在他手中,他对你顶多只是怀疑,念在多年情分还能稀里糊涂过下去,现在也能?都已挑明,还能再装聋作哑吗?”
这话说得崔徽面色骤变,儿子茫然傻眼。
“什、什么?”
他只是天清郡内中年发福的富家翁,实在是不知道外界轰轰烈烈的大事,生活轨迹简单清晰,侍奉母亲、养家糊口,简简单单混一辈子。
有姐夫当后台,人生没啥难度。
崔孝刚才说的内容有点儿像天书。
他的阿姊是不是在搞大事?
视线在老父亲和阿姊中间来回切换,吞吞吐吐:“阿姊,你们是不是瞒我什么?”
“本不该你知道的事情,自然没有向你报备的必要,何来的隐瞒?”崔徽这话差点儿让老弟自闭,她神色复杂看着崔孝,心知对方说的有道理。
以她与崔止的感情脾性,夫妻俩虽不至于反目成仇,但一场争吵免不了。
崔止被父亲囚禁,倒是免了这场风波。
崔徽得了答案,就没有强求。
她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阿姊,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留下来也当阶下囚?”
“但、但是姐夫……”
没说完就被崔徽一个眼刀震慑住,他委屈巴巴眨眼,奈何中年发福厉害,少年时期多情妩媚的水汪汪眼睛被肥肉挤压小了好几圈,眼皮眨到抽筋也换不来一丝丝的怜悯。
隐约的,崔孝听到儿子担心发问。
“要、要是姐夫有个万一了……”
崔徽没有回答,但这个问题也是崔止好奇的:“小婿若亡,岳父预备如何交代?”
崔孝反问:“交代什么?”
他满意崔止眼底透出的惊惧情绪。
冷笑连连:“若你不幸有个万一怎么了?不过是崔氏换当家人,克五换丈夫。
你膝下子女皆是克五所生,老夫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对子孙下手,自然会保你一脉无恙。
”
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害处,全是益处。
这么一分析,他还真想弄死这个前女婿。
他与阿姊青梅竹马,阿姊早就习惯他的伺候。
孤零零一人上路也寂寞,倒不如趁早给她送个贴心女婿伺候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