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轩他们此时还在巨坑那里仔细观察,祝青山此时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他抬头看向像是被一层薄纱给遮盖住的天空,后背顶着厚实坚硬的土地,他觉得心里很踏实,甚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他觉得浑身疼痛,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缓慢地吸取四周的灵气,甚至他可以感觉到从身下的土地中也溢出一缕缕的灵气进入身体,不过这些灵气和从空气中吸取的灵气有些不同,从空气中吸入的灵气清灵而略带一丝湿润,而从大地吸入的灵气厚重而有一丝土腥气,灵气中还带有一股淡黄色,但是这土腥气中海带有一丝寒气,但是当两股灵气进入他丹田后,他发现两股灵气似乎泾渭分明将他的丹田进行了分割,淡黄色灵气就像是沉淀一样霸住了他的丹田下半部分,而来自天空的灵气只能漂浮在上空,当来自空中的灵气越来越多的时候,甚至升腾起小型的灵气风暴,对着土黄色灵气冲洗起来,似乎想要将土黄色灵气给赶走。而土黄色灵气似乎也被激起了火气,更多的土黄色灵气进入祝青山的丹田,和无色灵气进行对抗。原本有着两股灵气填充自己的丹田让祝青山很是高兴,可是当两股灵气冲突的时候,他脸色骤变,因为灵气在丹田内变得锐利而暴躁,不但灵气彼此对抗,而且无论是无色灵气还是土黄色灵气,都在以他的丹田壁和金丹为基点进行冲刷和切削,他神识可以看到金丹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甚至有彻底裂开的趋势,而他的丹田壁到处都是鲜血淋漓,让他整个人都是抽搐不已,可是这种痛苦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有些绝望了,这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呀!
玄清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后的妖兽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虽说现在自己已经逃出了山洞,但是疯狂施展身法耗费的灵力比自己从吸入的灵力要少很多,而他的双腿此时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甚至他自己的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可是背后的妖兽越来越快,这让他更加慌不择路,只能漫无目的地乱跑,希望获得能够借此消耗妖兽的气血获得一线生机。
此时整个金丹区域的试炼已经有些混乱,而有些金丹修士甚至冲到了其他修士的试炼处,因为有些金丹修士彼此在俗世历练时,会多多少少有些矛盾,当突然发现试炼区有自己的仇人时,有些修士甚至和妖兽合作去袭杀自己的仇敌,可是当他将自己的仇敌杀死的时候,觉得自己前心一痛,突然发现从自己的前心伸出来一直毛茸茸的狼爪,当他抬头想要质问妖狼为什么要袭击自己的时候,猛然一突,然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喉咙被一只狼头给咬住,自己的精血正在疯狂外泄,通过被咬开的破洞流入到一只闪着绿光的狼眼中,他至死不明白为什么妖狼要咬死自己。这里不过是金丹试炼的一个小缩影,而此时金丹修士和高等级妖兽此时像是被呼唤一样向着爆炸中心疯狂冲去,沿途碰到自己看得不爽的更是毫不犹豫地出手,到处都是鬼哭狼嚎,到处都是肆意的狂笑和狼嚎虎啸,构成了一幅末日的画卷,而处于金丹和筑基期分界区的筑基修士和新晋金丹们此时是面面相觑,心里慌慌,他们感觉飞铲不好,甚至远远地离开了金丹边界,生怕从中冲出妖兽或者疯子出来对着他们大打出手,而此时的金丹和元婴试炼区的结合处,巡查修士此时都是脸色难看,因为这里的试炼变化太快,超出了此前裁判们的预估,甚至他们自己都是感觉有些棘手,为首的几个队长甚至分别将现场的情况汇报给各个裁判,林宗主此时就收集到至少10个巡查队长提交上来的情报,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未在意,可是当第三次收到请示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自己的帐篷里踱步了。
邬奇此时有点骑虎难下,因为他是这次试炼的发起人,他不想第一个开口,而且雪山剑宗是修行剑道的,剑道讲究刚猛锐利,一往无前,如果一个修习剑道的修士连保持向前的气势都没有的话,那么他的剑也就钝了,修行的天花板将很快让剑修的人水平倒退,再也无法寸进。他的心很大,很高,以前有一位精通占卜的相士告诉他,只要他保持自己的初心,他将修为突破,成为南荒的至尊都是可能的,他一直朝这个目标努力,所以他考虑再三,还是坚持道:“作为一个修士,如今面对的危险重重的禁地试炼或许对他们来说是严酷了些,可是南荒数千年来都是抵抗魔界的前线,如果他们今天碰到这种试炼退缩,以后和魔界开战,那么他们是战还是逃?我们是修士,在南荒可是还有数十亿的凡人,我们是这些凡人的依靠,出现这种界面大战,每个人都不能幸免,那时你们还能插手吗?我们每个人都是深陷局中,只能靠自己,所以今天牺牲一个试炼修士,或许明天多很多可以抵御敌人的坚强柱石。”
此时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响起,然后一个白眉僧人走进帐篷,他先是双手合十向其他人问好,而其他人无论是林宗主还是邬奇等都是躬身行礼,这是南荒第一佛门高僧痴呆大师,他的一张脸看上去很是慈祥,但是修为却是已经达到了炼虚中期,几乎可以和林宗主抗衡。能够在几乎尽是道门宗门的南荒立足,痴呆大师的能力和修为赢得了南荒所有人的认同,也成就了他的赫赫威名。“贫僧刚才听到邬施主的话,很是认同,我等虽然身为一派宗主,但是同时也是统帅万千修士的将军。军中有言,慈不掌兵。现在所有参加修炼的弟子,我们且将他们当做一个个士兵去看,虽然有人陨落我们会很同情,但是我们需要更多优秀的士兵,南荒需要更多的后备力量。在魔界,魔族可以借着吞噬他人快速获得修为,虽然这样可能会被上天斩去不少寿元,但是当这样的魔族将士和我等修士拼杀时,他们可以以一当十,我们可以抵挡得住吗?一个修士从开始修行到可以上的了战场,需要耗费最少20年,但是魔界一个战士成长只需要10年,我们要如何抵挡魔界入侵?”
很多人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尤其是这数百年来新晋的宗主,很多话是第一次听说,顿时他们感觉头大如斗,这里关于魔界的很多信息只有一流大宗门以上的宗主才能得到这些情报,所以他们觉得现在形势有些恶劣,他们也有了更多的危机感。这股危机感让他们意识到今天参加试炼弟子的损失已经很小了,要知道这种大战,很多一流宗门都会衰落,任何人都不能独善其身,只有自己的实力够强才能有比别人更多的生存机会,些许弟子损耗算什么?宗门还是要靠顶阶战力才行。
当巡查队长获悉裁判团的一致决议后,他们也不再去想太多,此时他=他们只管执行好自己的任务。
此时最幸福的莫过于郝少年,因为他此时感觉水中花对自己很是依恋,本来水中花能够出现在这北片的试炼区就很是让人讶异,以至于邵定波在恢复修为后很是怪异地盯着水中花看,似乎想要从她身上发现一些端倪,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是只有水中花一个水月门的弟子,这丫的太奇怪了吧?他很想揭开水中花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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