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西,南粤最南端的城市,三面环海,海岸线将近一千多公里,这里是陈生的祖籍所在。
曾经的粤西开放之初也曾辉煌过,那时的粤西Gdp能排进南粤的前三。
这里城市不大却齐聚了海陆空的运输线,甚至有两所本地大学,在南粤还颇有知名度。
粤西是最早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曾和粤汕地区一起被称为南粤发展的两极,这里也欣欣向荣,但进入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后一切都变了。
这里三面环海临近猴子国,走私特别猖獗,不少人内外勾结大肆敛财,虽然没有出过粤汕芹菜这道名菜,但也着实让上头头痛不已。
“粤西整个九十年代零零年代甚至于一零年代的那班人就没有屁股干净的,粤西如果不是他们早不知道飞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陈生自不知道这些,是他在羊城认识的一位粤西老乡和他说过的劳騒话,那位老乡曾自嘲的说过。
“在老家那里你是找不到混黑的,有些人都拿漂白粉漂干净。"
地方越小黑伞越多,这似乎是个定律。
买两个口子和卖两个口子是封建社会贪污最严重的问题,但在那里也就呵呵了。
小到市场鸡鸭鹅猪牛海鲜,大到生活用品燃气煤球,公交路线等都少不了欺行霸市的行为。
这些陈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父母在世的时候他很少回这里,父母逝世后他每年清明都会回来,但那时已经是一零年后的事。
那时社会相比以前显得要安定许多,不过从他关注的信息,粤西几十年的那些人屁股确实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基本都被请去喝茶了。
不过陈生就是知道这些其实也无济于事,现在的他也没能力去改变什么,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糊里糊涂活着比清楚明白活着要轻松得多。
“生,在想什么。”
夏知薇细润温和的声音响起让陈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他笑了笑说道。
“只是想起一个冷笑话有些入了神了。”
“什么冷笑话?”陈夏清把脑袋探出好奇的问道。
“有群猴子在大树上蹦达,时不时的朝树下的猎人头上砸东西,那树很高猎人爬不上去,只能任由这些猴子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猎人在树下守着这群猴子却没有办法把它们都捉下来气得牙痒痒的,我在想怎样才能帮助猎人把这些猴子都打下来。”
嗯,确实是很冷的冷笑话,陈夏清都不知道陈生在说什么,夏知薇同样疑惑。
倒是坐三人前面位置的刘贵容理所当然的说道。
“衰仔,把树砍了不就行了,树倒了那些胡逊自然就没地方跳了。”
陈生打了个响指,大赞太后大人。
“还是老妈有办法,不过那是一片森林,倒了一颗还有千千万万棵,这棵树上的猴子没了别的树上还有着,砍之不完砍之不完啊。”
大树不倒这些猢狲就算把猎人砸得头破血流也蹦蹦跳跳的屁事没个,砍了一棵另一棵上的还有大把,那不是一棵两棵,而是一整片的森林。
“死仔,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次你能考上估计是我们家祖坟冒火了,回去好好给家里的坟头多烧点黄纸。”
刘贵容想了想说道。
“放心吧老妈,保证让我们家祖坟再次冒火。”
陈生笑道。
“滚蛋。别把家里的坟头草都烧光了。”
刘贵容笑骂。
陈生摊摊手,谈话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