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编制不是那么好拿的,现在曲艺团都不景气,自己人还往外面赶呢,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地方留给我呀。
”
“这伱别急,说不准我能帮您解决。
”
“这可是你说的呀,要是解决不了,我天天砸你房门!
”
谦哥摇晃着身子,笑呵呵的回道。
他根本没把张远的话当回事。
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远才起床。
前一天晚上送别宴本就喝了不少,回家后又和谦哥干了五六瓶啤酒,到现在还有点脑壳疼。
洗漱完毕,出了屋子,张远揉了揉眼睛,顿时一愣。
昨晚还杂乱不堪,异味横生的院子,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景。
“昨晚家里来田螺姑娘啦?”
田螺姑娘没有,卷毛大爷倒是有的。
只见谦哥拿着笤帚墩布,肩膀上还搭着条汗巾,穿着黑色胶鞋,正拿着水管子洗地呢。
满院子的酒瓶不见了,地上的垃圾脏污也清干净了,不光没了怪味,还有些草木清香。
“远,醒啦。
”
谦哥见他起床,转头打了个招呼:“你这酒量也不行啊,喝那么点就睡半天。
”
“您来精神了?”张远面带笑容,有些意外的来到谦哥身旁。
“当心滋着你……昨晚和你聊了会,情绪好多了,日子还得过,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
”
余谦回到了往日宽厚的状态。
“真过去了?”
“那还能怎么办呢?”
“我还想着帮你找个单位和编制呢。
”
滋!
!
!
谦哥听到这话,一用力,把手里胶皮水管给捏瘪了,自来水溅出去好几米。
“你说真的?”谦哥转过身子,张远赶忙往后躲。
“水,水,好家伙,滋我一身,得亏您不是在撒尿!
”
“我,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在吹牛逼呢。
”
谦哥关上了水阀,给张远递了条干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