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个妇人一个未出嫁的哥儿,带着这么多东西,很难保证没有人动歪心思。
余晓月应承下来,“成,大家一块儿走,安全一些。”
翌日一早,贺晏他们把车套在小毛身上,要过冬的年货以及衣裳都尽数放了上去,好在东西虽多,但也不是很重,小毛拉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力。
余冬摸摸小毛,有些时日没和小毛玩耍了,他凑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句。
余庆礼便独自一人赶着驴车回去,而贺晏他们则乘船回去,“我们那竹筏就这么放在那,不会被拉走吧?”
余满站在埠头,眉头轻轻叠起,有些担忧地说,这可是陪伴他们走过无数日夜的竹筏,虽然后头已经不怎么用了,但还是不舍得。
贺晏说:“被拉走就拉走吧,长时间泡着,我们那本来就不是上好的毛竹做的,用不了两年估计就坏了。”眼下也用了大半年了,虽然还结实,但保养得一半,估摸着年后用不了多久也会坏。
“哦,那好吧,”余满说,“贺大哥,不如拉回去给村里人用?”
他们不用也可以便宜别人。
贺晏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你要我一人乘竹筏,然后放着你和余冬在船上?”
余满不满:“还有晓月嫂嫂他们呢,不会有事的。”
“嗯……一个孕夫郎,一个年轻妇人,一个未出嫁的哥儿,还有一个豆丁……”走到街上,显眼得很,一看就是可以欺负的人群。
“好吧好吧,我错了,那就年后回来再看吧,你别生气。”余满抓起贺晏的手掌,脸颊肉贴了上去,“别生气……”
余晓月刚和艄公商量完坐船的事情,回来一看,笑起来。
这小两口闹了一会儿又黏糊起来了。
……
年前的这几天过得飞快,年二十七二十八,大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就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该准备年货的准备起来。
一下子就到了年三十这天。
一大早,贺晏与余冬就早早起来,洗漱完,一人跑去背书,一人跑去做早饭,一炷香后,俩人吃过早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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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要贴,堂屋灶房正房等等,所有有门的地方都不放过,还有灶神爷也要,里里外外加上福字,贴了不少,贴得脖子都酸了。
余满从“偏了偏了,左边一点”中醒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摸了摸,“宝宝,阿么洗漱完就吃东西了,你等一下哦!”
他赶忙去灶房打了一盆热水洗漱,早饭就窝在锅内,灶口还有一根柴火在温着。
耳畔依旧是余冬喊着偏了的声音,他慢慢喝下一勺肉粥,温热绵滑的肉粥滑落肺腑,胃里瞬间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他又剥了个鸡蛋吃,慢悠悠把早饭吃完后,他走到院门看着贺大哥他们贴春晖。
“小满,起来了?早饭吃了没?”
贺晏抬头一看,顿住。
余满说,“吃过了,贺大哥还有多少要贴啊?”怎么感觉好像贴了好久了。
“就剩下这了,其他都贴完了。”贺晏听着余冬的指挥,把最后的春联贴好,揉了揉脖子,“走吧,小冬。”
余冬抱着碗里,抬头问,“晏哥,这浆糊还有一点儿哦。”
“嗯,你要吃了吗?”浆糊就是用面粉加水熬的,可以吃,就是没什么味道。
“不吃,”余冬摇摇头,“那我去拿给水哥儿他们吃。”
“你再那点儿别的,别光抱着这一点儿浆糊就出去。”余满提醒道,贺晏牵住他的手。
“知道啦!”
余冬跑进屋内抓了一把糖果,抱着浆糊就去找牛蛋他们,好久好久没和牛蛋哥他们玩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他哦。
余冬出去玩了一会儿,又跑回来。
贺晏正忙着杀鸡拔鸡毛,处理晚上年夜饭的食材,纳闷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牛蛋哥他们都要忙哦,我们玩了一会儿就结束了,约好了明日一早再一起玩。”余冬解释道,而也跟着蹲下拔鸡毛。
余满则在一旁和面,晌午吃面条算了,费事搞这么多,反正年夜饭下午就开始吃了,还不如留着肚子呢。
他将擀好切号的面条放入盆里,正要舀水洗手,但桶里的水已经没了,他就走到了水井旁,准备打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