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小到大,余满他们就没离开过豆浆豆花豆渣饼这三样东西,还有晚上卖剩下的豆腐,再好吃的东西他都已经吃吐了。
而且他做饭的手艺也不好,除了煎蛋煎豆渣饼还成外,其他的就是下锅一通乱炒,出锅了就是一道菜。
贺晏对于那道梅菜扣肉也是赞不绝口。
色泽酱红油亮,扣肉被炖煮得软烂,吃起来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铺在底下的梅菜吸满了扣肉的酱香,两者合二为一,堪称绝配。
反正以贺晏现在的工夫,是做不出来这样的扣肉。
三人话也不说了,闷头苦吃,一下就将桌面上菜与饭都给吃得一干二净。
连扣肉的酱汁也没放过,贺晏将锅底金黄色的锅巴铲出来,分成三份,蘸着酱汁跟吃零嘴一样,咯吱咯吱地吃起来。
吃过午饭后,余满坐在院子里喟叹了一声。
好久没试过吃得这么爽了,昨日过于紧张压根就没尝出味道来,可惜只有一顿就吃光了。
“贺大哥,我出门一下。”余满想起明日便是回门日,回门礼他还没准备呢,得去问一下大伯母和三叔么他们。
贺晏轻飘飘看过去,“你要去哪里?”
余满抿起嘴唇,“明日不是要回门了么,我去找一下三叔么他们,看看这个礼怎么送啊。”
贺晏想了下,发现这边的“三朝回门”是从婚礼当日算的第三日便是,也就是明天。
“弄一些好看但不中用的?”
余满沉默了一会儿。
“哎呀,我得赶紧去了,贺大哥,先不和你说了啊。”
直接无视了贺晏后面这句话,交代一声就出门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贺晏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无语好。
余满两手空空来到三叔家,此时余三叔已经化身成余艄公在河道上摇着船桨。
方兰草带着庆安、儿媳余晓月就在院子里摘豇豆,看着像是准备准备淹成酸豆角。
“三叔么,晓月嫂嫂,安哥儿。”余满一进门就先喊人,“小智呢?”
“好不容易不用念书,和他二哥撒欢去了,”方兰草高兴地抬起头,“满哥儿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出来做什么!”
庆安朝他喊了一声“小满哥”,余晓月揶揄道,“莫不是害羞了跑出来?”
余满被这么一调笑,面红耳赤起来,控诉说,“晓月嫂嫂!!”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余晓月逗他。
余晓月与堂哥余庆义是青梅竹马,同是姓余,但两家确实没什么亲缘关系,余晓月一家祖上是逃难来的。
余满不理会这个打小就爱逗的嫂嫂,对着方兰草问。
“三叔么,我这不是过来问问你,回门礼我要准备什么啊?”
余满挠挠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哎这事哪用你来准备,我和你大伯母早就准备好了,早上都忘了与你说了。”
方兰草顾不上将生虫的豇豆摘去了,起身就去屋里,“坐这等着。”
余满干脆坐在原本三叔么的位置,坐这一起摘豇豆,“要腌酸豆角吗?”
“对。”余晓月应了一声,又听到方兰草喊她,站起来离开了。
庆安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了,俯过身在余满耳边好奇地问,“小满哥,洞房会不会……很痛啊,我听人说……”
余满被他臊得不行,压根就没有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