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相机对准鸟巢,“雪芜,你会让祁小姐回家的,对吗?”
肖雪芜勾起嘴角,“当然。小予你专心拍照。”
我笑,“我可是记下你的承诺了哦。”
“嗯。”
我咔嚓一下按下快门键。
祁牺,你快走,离开芬兰,回中国去。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只可惜,我还是低估了肖雪芜。
一天半夜我被噩梦吓醒了,肖雪芜不在床上。
她去哪儿了?
我在偌大的房子里四处找她,最后发现存酒的地下室隐隐亮着微光
我额角的血管开始跳动,嘴里弥漫起血腥味,一阵剧痛袭上心头。
顺着微弱的光,我一点点走下地下室,在移开的酒架后找到了光的源头。
墙面上的小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酸臭的血腥味。
肖雪芜穿着睡前那身真丝睡裙,套了件浴衣背对我站着。
她的对面似乎还有什么人。
响起一阵铁器撞击的窸窣声,我听出来了,那是铁链和手铐的撞击声。
“阿斯塔。”我轻轻叫了一声。
密室里铁器哐啷作响,那人在挣扎。
“小予?”肖雪芜身形一僵,立马揽住我肩带着我往外走,“你怎么来了,快回床上躺好,着凉了怎么办。”
哐啷,哐啷,铁器撞得更响。
“那是谁?”我问。
她急着赶我出去,“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认得。”
我嘴上一笑,“哦。”
下一秒,我一弯腰从她肩膀下钻出去跑进密室里。
借着昏暗的光,看见被绑在墙上的人,我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曾经拥有那样好闻的味道的人,怎么现在只剩下满身的腐臭和血腥?
我顾不得她身上的血污和刺鼻腥臭,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小予。”肖雪芜在身后叫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