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事情我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那些我听不懂的话光从字面意思上来看就不干净。
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黑洞,更是一种毒品,一旦沾惹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可是,我正在一点点走进祁牺。
我跟她,本是完完全全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好像站在另一个星球上看地球,她在北极,我在南极,一头一尾,她正立着,我就是倒立,我们分隔两端,永无交集。
我们能相遇,从那个突如其来的夜晚到现在我们认识了四个月又零八天,这就是奇迹。
既然是奇迹,我为什么要放弃?
我这么一个弱鸡样又怂又烂又没良心的废人也有现在这样热血沸腾不惧危难永往直前的雄心真是难能可贵,我要赶在这股子打了鸡血的燃烧之心熄灭之前赶紧完成人生壮举,万一等会又怂了我岂不是要在深夜里躲在棉被里后悔一辈子?
“还有吗?”
我记下“五羊组”这个词,抬起头问魏玲,估计样子太傻,魏玲看着我居然乐了,咯咯笑了两下。
她指着信封说,“信封里是钱庄所有的操作记录,你拿给她,没几天时间了,叫她赶紧砍了。”
“嗯嗯……”我应着写下了“信封里是钱庄操作记录”几个字,魏玲凑过来看,更乐了,她点点我手心被压缩得很小的“五羊”两个字,笑出声来,“哈哈,五只羊。祁牥那孙子看了不得吐血,哈哈,哈哈……”
我耳朵一动,问道,“祁牥?也是祁家的?祁牺哥哥不是叫祁牻?”
魏玲睁圆眼睛看我,“祁牥是她二哥,不过不是祁家亲生的。她连这些都跟你说?”
“呃……”
我眼珠子一转,缩脖子。
“你真是个奇葩。”我看着魏玲对我翻了个白眼,很无奈地叹气。
这人有病吧,我这才跟她见第二面呢,丫的就说我奇葩。
“乔仙予,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心头一凛,扭头去看她。
魏玲今天没涂腮红,脸色有些白,“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祁牺从十七岁开始玩女人,只玩419,不带人回家是规矩,圈里人都清楚。”
她朝我叉开食指和中指,比了个yeah的姿势,但我知道那不是耶,是“二”。
“跟她晚上呆过一起没被睡的人只有两个,一个燕思南,一个你。”
我垂下头,“燕思南是她未婚妻,我是她保姆。”
“呵,”魏玲冷哼一声,其中讽刺不言而喻,“那个绿|茶|婊?得了吧。你以为她有多干净?人家还不让碰。还未婚妻,真以为那是订婚么?切,也就祁牺拿她当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