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声可能叫得有点大,连肖雪芜都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哎哟你个死丫头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赶紧的给我过来!”
“不是,”我脚抵住桌角,头往下压,“你跟谁一块儿呢?”
“我跟小祁一块啊,来来来,小祁过来,跟仙予说一声,她问我跟谁一块呢。”
接着是一小会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我听见祁牺叫了一声小仙女。
“别担心,乔叔现在跟我一块呢,在苍涯武馆,你打个车过来,我给你报销车费。”
“我爸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不是早就答应你爸有空带他去武馆练练吗,这不,今早乔叔说他有空就一块来了。”
……
乔正国!你有点脸皮吗!别跟人前说你是我爸!
“麻烦你了祁牺,先帮我照顾下我爸好吗,我这很忙真的过不来——”
“乔仙予,我现在以你父亲的名义命令你马上过来,现在,立刻!”
“爸!”
“你要不来当初开店借我的二十万现在还来!”
“……哎爸,我来,我怎么能不来呢,我可想爸了,这马上就来陪您,走着,等我啊爸,我马上来啊!”我脱了围裙丢在吧台上,挎上包急急火火出门,又倒回来对肖雪芜说,“雪芜你看好啊,我争取早点回来。”
肖雪芜朝我眨眨眼,做了个OK的手势,我潇洒地回了她一个飞吻,拦了辆计程车只想火速赶到老爸身边。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可我上辈子一定是我爸的奴隶,这辈子继续奴隶命,每次碰上我爸就没有好事!
八块起价,四十五块的车程,我急冲冲奔到苍涯武馆。
有个穿着褂子的男人上前问我是不是姓乔,我说是啊,他就带我上了二楼。
我上去一看,呵,我爸穿了一身白褂子正跟那有模有样喝功夫茶呢。
“爸!”
我走过去,祁牺过来给我拉椅子,向旁边一位穿着唐装的中年男性介绍我,“燕叔,这是我好朋友,乔仙予。”
我这还没反应过来这燕叔是谁,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我家英勇的乔正国先生就又发言了,“老燕啊,来,给你介绍,这就是我那缺心眼的倒霉闺女,乔仙予,跟你家思南那是根本没法比啊,哈哈,见笑了,莫怪莫怪!”
“乔叔叔您真是太谦虚了,我瞧仙予妹妹挺好的,爸,您说是吧?”
我抬头,看着一身青花瓷旗袍,戴着白玉兰花簪,身段玲珑的女子含着盈盈浅笑,端着一壶茶,她身上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除了因为跛着腿而奇怪的走路姿势。
她把托盘放到桌上,矮身坐到祁牺旁边,轻轻挽住祁牺的臂弯,转头,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理解肖雪芜那类人的文艺思想了,我想起她给我的那张贺卡,里
面有一句话,写的是“床头挂着红色的葡萄花冠,秋天的日子不再有任何渴望,它的手指如此冷酷无情,处处隐约闪现在自己的梦中,白雪花纷纷飘落。”
作者有话要说: ☆29看见第五位收藏的大人了,十分感谢,鞠躬——
嗷嗷嗷,29写得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