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吃过了。哪有老板对员工低声下气的?”
“呃。”
她泡了一杯摩卡加上雪泡递给我,“刚才我磨的新豆子,尝尝看。”
“唔,好喝。”
她笑,“新豆子成色好。”
“不不,雪芜你手艺好!”
“老板。”她叫住我,光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你别是干什么亏心事了吧?”
我一噎,吞了口口水,“没有!”
肖雪芜怪笑着瞟我,“那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做什么?”
“啊,有吗?”
她笑笑,不说话。
“你别总说半句话好吗。”我看着肖雪芜认真给咖啡豆分类的模样,思绪飘着飘着又飞远了。
肖雪芜发色很浅,皮肤很白,有那么几分混血的味道。
我问过她,“你是混血么?”
她敷衍几下没回答。
她的嘴角有一点痣,在白皙的脸颊上格外显眼,笑起来嘴角的痣跟着跳动,有几分俏皮。
她爱看书,看画册,偶尔听几首民谣,都是我听不懂的外语。
“雪芜。”我叫她。
“嗯?”
“你家在哪啊。”
“挺远的。”
“你怎么会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家里不担心吗?”
“走着走着就到这了。这么大人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都没怎么听你说你家的事。”
肖雪芜丢了一颗豆子在嘴里嚼,“你感兴趣?”
“我没有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没有。”她封好咖啡豆的袋子,坐吧台凳上,“我家在北方,下雪很漂亮。家里只有奶奶,很会织毛衣。”
只有奶奶?是其他家人都……去世了吗?
难怪人家不愿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