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没了辩解的欲望。
解释是变相承认我的错误。
霍聿珩突然开口了,语气颇为受伤,“安心,你知道你最狠的是什么吗?”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
面对他的时候,我若是真的能狠下心来,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和他在一个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对峙。
霍聿珩忽然笑了,“你最狠的是,回到我身边,让我爱上你。”
爱?
我几乎怀疑我听错了,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这一瞬间我几乎忘了我和他如此针锋相对,只因为他轻飘飘一个“爱”字。
他想抬手摸我,腰上伤口牵连他动作,手臂又狠狠垂下。
下一秒,他绝情地道,“可惜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哦——
我就说嘛,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只是他觉得“新鲜”的玩具,谈什么爱情。
霍聿珩从小到大,追求他的女人无数。
他习惯游走在花丛中,早就练出来了一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领,他又怎么可能爱上我。
我沉默下来,霍聿珩也闭了嘴,飞速行驶的汽车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呼吸急促,情绪大起大伏的后果就是挺不住了,胸腔跟风箱似的呼呼直响。
可他并不解气,变本加厉地刺激我,“如果我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现在祈祷他没事。”
可他又能怎么不放过我呢?
只要他想要孩子,我和他离婚就是必然的结果。
短暂的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我视线望向窗外,淡淡的提醒他,“国内的法律,是不允许代孕的。”
霍聿珩身子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让简思雨给你生孩子,我们必须得离婚。”
“真正想离婚的人,不会一直提,别总用这种方法强调你是霍太太。”
霍聿珩眼中迸射出怒火,“失去我,你不难过?”
他抓住我的胳膊,强制性让我回头看他,“你在我身边这些日子,很爽吧?你喜欢我的人,也喜欢我的身体,你的表情骗不了我,安心,除非我玩腻了,否则,即便你觉得折磨,也得跟我互相折磨下去!”
我心头微颤,浑身气得发抖,“如果人没有感情,只知道做爱,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霍聿珩你要是想当畜生你就去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发生任何关系!”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给他一丝回应,好在他身受重伤,也不能再把我怎么样。
到医院的时候,霍聿珩几乎晕厥,情况糟糕。
我坐在手术室门前,再一次看见了气势汹涌的曲风摇。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简思雨没有跟在她的身边,她的巴掌终于落到了我的脸上。
快准狠,“啪”的一声把我都打蒙了。
曲风摇抱着手臂冷冰冰地看我,“安心!如果群里的内容,走漏一点风声,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