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点点头,又抡起一扇,只是这一次火非但没小,还向他扑来。
谢景辞吓楞住了,在被火海吞噬的那一瞬,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火焰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池非屿那张俊颜,不解地问道。
“怎么有两个老板?不对,好像是三个?”
谢景辞扒着手指,指着四说三。
池非屿手背贴上谢景辞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紧锁,这快烧到四十度了。
他托住谢景辞的臀部,单手将人抱起,又用浴巾将人裹紧。
谢景辞只觉得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化,眨眼间他就高出一大截,身旁之人的气息有点熟悉,谢景辞往那边凑了凑。
肌肤相贴,凉凉的体温传递过来,谢景辞舒服得眯起眼,他现在热得难受,被浴巾裹着更不舒服,只有贴着池非屿的地方稍微好过一点。
谢景辞顿时不安分起来,他现在理智离家出走,做事全靠本能,一个劲往池非屿怀里。
胳膊从浴巾中挣扎出来,谢景辞搂住池非屿的颈脖,将脸贴在对方颈窝处,毫无章法地乱蹭。
池非屿紧咬牙关,生理性的厌恶翻涌而起,似乎每一块肌肉都在反抗,小臂上青筋凸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几乎压上大半理智,他才忍住将人丢出去的欲望。
他捏住谢景辞的后颈,跟捏猫似的将人武力镇压。
谢景辞不满地哼唧,但却拗不过池非屿。
池非屿压下生理性的反胃,又将谢景辞裹严实了点,迈步向外走去。
他心底出奇地平静,他很清楚这股厌恶并不是针对谢景辞,而抱起对方,是他自愿的想法。
池非屿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在门口等候的陈管家。
对方见池非屿是自己走出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再看见池非屿怀里的谢景辞,陈管家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少爷?”
池非屿平静地开口,“叫医生来,他发高烧了。”
“好。”
陈管家不愧是见过这么多年大风大浪,很快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
池非屿将谢景辞放到床上,松开对方的那一刻,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就被他强压下去。
谢景辞早在池非屿怀里就又睡过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等待自己是将是什么……
……
锋利针尖推出一点药水,冷光灯下,针尖似乎闪烁着寒芒。
下一秒,尖锐的痛感通过神经直达大脑皮层,谢景辞猛地惊醒。
看着陌生的房间,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一旁的医生已经推完药水,将针拔出来,他拿出箱子里的吊瓶,见谢景辞醒了,他开口道。
“有三瓶水,挂左手右手?”
谢景辞这才回过神,原来他躺到医院了。
他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小声哔哔,“能不打吗?”
医生微笑,“不能。”
谢景辞将脸埋进枕头,试图逃避现实。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不醒。
可惜逃避是没用的,他不仅现在要挂水,明天依旧要,有可能后天还需要。
谢景辞生无可恋地躺平。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