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赶到时候,衙门其他人都已在了。
尤其是李长博,一脸倦容,眉心紧皱的立在南风馆院子里,整个人都染上了几分怒气。
那种隐忍的怒气。
惹得他身边的经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小心翼翼起来。
付拾一还是第一次看见李长博气场全开。
她上前去,不由得问一句:“怎么了?”
李长博没吭声,反倒是旁边的谢双繁说了句:“太大胆了。”
付拾一问他:“尸体呢?”
谢双繁指了指一间屋子:“就在里头。”
付拾一戴手套,穿罩衣,而后才进去。
徐双鱼和钟约寒已经开始了。
听见动静,钟约寒回头,看见付拾一,立刻就道:“情况和赵熙一模一样。不过这一次发现得更早。”
付拾一闻着空气里熟悉的臭气,“嗯”了一声,而后就走上前去。
入目却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一次的人,死于割喉。
血流了一床。
帐子上都满满是飚上去的鲜血。
还有擦拭过的痕迹。
一张枕巾,也用来擦拭过血,此时正血迹斑驳的呆在屋里唯一的桌上。
桌上还有三样菜,一壶酒。
同样只有一个杯子,一双筷子。
付拾一再仔细看死者。
钟约寒在旁边介绍情况:“他是南风馆的管事,手底下管着这个南风馆。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怕付拾一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业,就想解释一番:“南风馆就是……就是……”
付拾一听他卡壳半天也说不囫囵,就替他说了:“就是手底下都是卖身的男人。而且还是专接男客的男人。”
钟约寒大松一口气,随后却更尴尬:付小娘子连这个都知晓。
徐双鱼接过话:“死者钱宦,今年三十有五,死时被绑缚住,同样是生前割掉了那个部位。然后嘴巴也被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