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刁舍:“值得高级玩家留讯息的人,怎么说也比你强。即便单独行动存活率也会很高,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留个没用信息。”
莫笙笛冷若寒霜,刁舍的实力比她高,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无法反驳!
刁舍:“况且只是活着出去,多没意思,总要有点牺牲才有趣。”
齐铎:“牺牲玩家,还是牺牲npc?”
“都可以。”刁舍阴邪地瞥他。
焦棠插话:“从时间上来看,高级玩家应该是设置了临近游戏结束,才让钱嬷嬷出来带话。这话里有几层意思,一层是回西院各房,指的是对方可能会走单只,而且胜率很大,玩家单独行动,损伤是最小的。第二层是再过一炷香时间便要出殡,一炷香大概是半小时左右,离游戏结束的时间还有40多分钟,这时间掐得很紧,肯定是出殡时会出现大的转机。第三层意思是吴依依的声音很像元苓,可能她俩的点数相同。”
莫笙笛:“这么推理是不是让吴依依一个人待着,我们依然无序组合,就能挺过最后一轮出去?”
焦棠:“嗯,有这个几率。”
“不,我不要……”吴依依一听要她一个人待着,立即从头抖到脚,“我不要一个人,凭什么拿我当试验品,万一错了呢,我依然会死,而你们也能安全地出去……”
刁舍语气冷硬:“由不得你不要。”
吴依依瑟缩地往墙边钻,豆大眼泪拼命掉,抓住焦棠的胳膊。“焦棠,别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在场玩家实力都比吴依依高,拿一个弱小者去当过河桥,焦棠也觉得别扭,遂按住她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葛顺恒:“妹子啊,意思是万不得已,还是得拜托你牺牲了。嗷……”
他捧住脚,哇哇叫,肖长渊在旁边嫌弃他:“不把话说那么满会死?”
吴依依忍不住啜泣,虽然众人没有动用武力逼她,但那种大难临头随时被丢弃的残酷感,让她刹那间对人心恐惧不已。
肖长渊:“别哭了,又没真的让你去死。”
元府深处突然传出哀婉的笙乐,隐隐还有一路啼哭声,所谓的出殡似乎要开始了。
焦棠大踏步往灵堂的方向过去。其他人也麻溜跑去探究竟,灵堂与西院分隔两头,显然大家都不愿采取走单只险胜的办法了。
葛顺恒虽然更倾向保守的通关方式,但若要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于是他拖着粽子婢女,紧赶慢赶。
灵堂前,漫天的冥纸飘飘洒洒,如雪般在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踩上去靴底是软的。元家夫妇立在元苓的红棺旁,相互拥泣,扶灵的两名男人眉眼与元苓相似,应该是她的兄弟。至于众多家丁、女婢则聚在后面一排棺材边,虚情假意地嚎啕大哭。奏哀乐的队伍在前头滴滴哒哒,场面宏大而凄切。
随之出殡时间越近,屋宇上方黑云越压越低,对于在场玩家而言,这场大戏终于要落幕了,心情难免紧张。
“起!”庞眉皓发的宗族老人在前头振振发声。数十名壮丁齐齐吆喝一声,将棺材四角抬起。
老人:“走!”
一百多号人围着棺材缓缓向院门走去。
“还有十五分钟。”尽责的报时员莫笙笛提醒道。
葛顺恒:“他爷爷的,没看出啥名堂来。”
从“人群”里退出来的齐铎也摇头,没看见什么提示。这句话如锋利的石头,砸在吴依依心尖上,疼得抽搐,没有提示就意味着她很可能死在这里啊!
刁舍那边也回来了,趣味盎然地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现才合他意。
一阵风迷了吴依依的眼,待她揉了揉后,再看清楚时,人都不好了……棺材里九具尸体半坐起身,阴恻恻看着她。
明明离院门只有二十多米左右的院子,这么久愣是没见满院子的人有谁走出去的。
“焦……焦棠。”她下意识想躲到可靠的人身后。可扭头迎来的是毙命的一击。
至死她都不明白为什么是这种死法?!
她的头颅咕噜咕噜滚落地,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狰狞。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