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玄又垂眼冲她拱手,看起来乖顺极了。
“如此,也算是解了本座一桩心事,”勾陈大帝捏了捏眉心,“接下来,便由本座来查这桩事。”
。
雪还在飘,一脚就能踩出一个坑,身边路过的巡逻战将脚步整齐。
“在前线,万事小心。”少卿拍拍玄又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玄又拍开她的手,觉得她这是关心则乱,“不会有事的,青阳主君手里属新生一脉的神火可是比那些西天的菩提还要管用的事儿你是忘了么?”
少卿讶异挑眉,“你这样相信她?”
闻言,玄又一瞬间有些恍惚,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绞紧衣袖,好一会儿才道,“我相信她。”
青帝挑眉,笑而不语,站在营帐前目送她离去。
坐在营帐内的软垫上玄又依旧是恍惚的,直到与皎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玄又才回神。
随便找个借口支开她后才小心翼翼的取出放在衣袖里的红绳,耳边又响起弦锦的声音。
她是可以相信弦锦的吧?
玄又想。
袖里的红绳越发滚烫起来,像是要透过衣物灼烧皮肤似的,玄又取出一根红绳,又开始捏起冰凤凰起来。
自诸多战将退出去后,扶柏的帐中便一直燃着烛火,影影绰绰。
“她不能出事。”扶柏出声止住弦锦将要离开的脚步,她不知将玄又调往前线是对还是错。
“不会的,”弦锦扭头,眸子里全是肯定,“我不会叫她出事的。”
就在方才,玄又将背后交给了她。
这样的信任交付,青阳主君那定是不可能让白虎主君失望的。
扶柏隔着营帐内明明灭灭的烛火瞧见了弦锦唇边的笑意,也瞧见了她手里的折扇,不免好奇,“那扇子怎么在你手?”
“你说这个啊,”弦锦展开折扇,笑盈盈的道,“这是信物。”
信物?
甚么信物?
扶柏瞪大了眼睛,心下觉得这两人定有猫腻。
青阳主君迈出营帐的时候昂首挺胸,徒留勾陈大帝一人在营帐内苦思冥想。
她知弦锦的曾经,亦知昆仑墟上的墨阳宫,可勾陈大帝不知让二人相识到底是对是错。
纵使身居高位,贵为大帝,也有参不透的变化。
眼前桌案上的玉简胡乱的摆放着,划去不少名字的玉简被压在最底下,扶柏冲自个儿的副将招手,叫她去唤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