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掂量着很轻的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的心跳的紊乱,脑子里有无数的设想。
他转身拦了一辆车,回了酒店。
一进到房间,他立刻召回亚伦,亚伦回来后,他才敢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最上面是一张白纸,拿掉白纸,他立刻哭出声来,“妈。”
亚伦惊慌的跑到克洛斯面前,低头一看,竟然是老太太躺在玻璃容器里的照片,从照片上能清晰的看出老太太的身
下有厚厚的透明液体,像是被药水泡着的样子。
克洛斯撕心裂肺的痛着,他的母亲在未知的地方,不知落到了什么人手里,原本他和冥夜党都怀疑是敌对帮派偷走了他的母亲,如今从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看来,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他惶恐着,不安着。
亚伦提醒他,“先生,照片可以造假的。”
克鲁斯恍然大悟,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亚伦再次提醒他,“先看看下面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还是只有照片。”
克洛斯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下面还是照片,一共有三张照片,再下面,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装着几根头发。
克洛斯和亚伦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让他去鉴定的,用来证明克洛斯的母亲的确在他们手里的。
克洛斯颤抖的拿起小袋子,又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头发,用一张纸包裹着,一并交给了亚伦,“不要在国内。”
亚伦恭敬道,“明白。”
话音落,他随即消失了,他要去交代人拿着这两份头发去国外做DNA鉴定。
不需要出结果,克洛斯心里也有数了,这一定是母亲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他又拿出另一份资料,那是玛丽在陪唐雨嘉住的那几天里,打开沈敬岩的保险箱,拍摄的最真实,更隐秘的,关于沈敬岩的秘密。
他还没有交给冥夜党教父,是事情的突然变化,罗一默的被劫走让他扣压了这些秘密,他也在左右权衡,要看事态的发展。
老太太已经去世,且不在冥夜党手里,他需要考虑自己的前途了,需要有另外的打算了。
看着母亲的照片,他越想越恨,如果不是冥夜党,不是冥夜党的前任绿长老现任教父,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着想着,他流下了凄凉的泪,又忍不住立刻致电教父,想要用理直气壮的口吻,习惯了被奴役的他终究没有太多的底气,只微微理所当然道,“沈家的公子被劫走了。”
教父当然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一直在等克洛斯向他汇报,假装是刚刚从他口中得知,顿时暴怒,“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劫走的?什么人劫走的?”
克洛斯音调沉了沉,“面部识别系统显示,是两年前就在欧洲死亡的一对亲兄弟。”
“怎么可能?”
“你可以自己去查,还有,我刚刚得到了我母亲的照片,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教父咬牙切齿,他们之间的裂痕一直都在,如今裂缝更大了,连牵制他的把柄都没有了,“在哪里?”
克洛斯语气强硬,“我不知道,是你绑架了我的母亲,又弄丢了我的母亲,你必须把我的母亲找回来。”
教父道,“义不容辞,只要你安心在**。”
挂断电话,克洛斯咒骂,“C你妈的克雷蒂,我和你不共戴天。”
正发泄着情绪,沈敬岩的电话又进来了,张
口就骂,“你他妈的到底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克洛斯去哪里给他找一个生龙活虎的儿子,心里却很淡定,“我说过,你是找不到他的,乖乖做事,比你在这里做无用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