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轻轻将林云交予自已的药粉洒向二人面部,须臾之间,药效发作,夫妻二人陷入深深的昏睡之中。
确认两人已经失去意识后,月亮扛起陈豪,转身离开房间,并迅速返回道医馆。
……
月亮像扔货物一样,把人像重重地摔在道医馆内堂的地上。
王宁见状,赶忙上前,毫不留情地泼了一杯茶在陈豪脸上。
陈豪悠悠转醒,意识模糊之间,闻到自已唇边的茶香,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月亮:果然是个爱财如命的葛朗台。
陈豪睁开眼,就看到四个脑袋将自已团团围住,他惊呼一声:“啊!”
“这是哪里?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他坐直了身子,惊慌开口。
“没什么大事,想和你聊聊你使用邪术的事。”林云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陈豪没有接话,眼珠一转,开始打量起自已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的会客室,里面摆放了六把椅子,三张茶几,还有若干花瓶和盆栽。
此时,围观自已的众人已经回到各自的位置落座。
主位靠左的位置坐着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少年,正是自已目前最大的对手林云。
左侧上首,坐着一位眼下有痣的貌美姑娘,她双手端着茶杯,正静静品茗,佩剑则放在身侧的茶几上。
右侧,上首坐着那个天天都要去景鸿楼吃烧鸡的小女娃,下首坐着个皮肤微黑的药童。
他们皆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已,陈豪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
“陈大夫,真是久仰大名啊。”
林云再次开口,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陈豪的左手,将“陈大夫”三字咬得极重。任谁都能听出,他对这三个字充满了不满。
眼前坐在地上的陈豪,看上去三十出头,留着山羊胡,胡须修剪整齐,慈眉善目,一副名医的模样。
若不知他所做的那些事,恐怕真会被他伪善的外表所欺骗。
实际上,他眼神畏缩,被胡子掩盖的嘴角轻撇,流露出怯懦、自私、吝啬、没有担当的面相。
陈豪敏锐地察觉到林云语气中透出的生冷寒意,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尽可能地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快说说吧,你是如何用邪术祸害百姓的!”林云语气不善地逼问。
“我……我……我没有……”陈豪的声音底气不足,细小如蚊蝇。
“噌……”利剑出鞘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陈豪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月亮正一脸冷漠且坚定地看着他,手中的剑已出鞘半分。
那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只要他有半点不配合,下一刻剑上就会沾满他的鲜血。
陈豪缩了缩脖子,声音颤抖着说:“我说,我都说。”
他很清楚,这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已掳来此处,又丝毫不担心暴露身份,显然是自已招惹不起的。
与其顽抗,不如老实配合,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邪术,我只是想多挣些银两,从没想过要害人性命。”
陈豪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