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自已的官帽。
大余县自建县以来,还从未发生过如此大案。
是以,自案发后,叶胜便多了个整日扶帽的习惯。
崇礼见难以推却,也不再多言。
这宴席因无美酒助兴,气氛着实沉闷,不到一个时辰,崇礼一行便如愿的各自回房歇息了。
······
林云双手垫在脑后,平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白天崇礼描述的所有细节。
其中有个疑问始终萦绕心头:为什么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过后,唯一的幸存者竟然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按常理来说,成年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速度都比小孩强得多,面对危险也更容易脱身。
这么小的孩子,究竟是怎样在那场诡异可怕的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呢?
难道火灾发生的时候她并不在家吗?但这似乎又不太可能,毕竟深更半夜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独自待在外面呢?
林云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改成侧身躺着。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窗外好像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心头一紧,立刻坐直身子,毫不犹豫地吹灭蜡烛,紧接着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窗边。
来到窗前,林云紧贴着墙壁站好,右手缓缓推开窗户,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
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窗外的动静,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才敢将头慢慢伸出窗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院子里静悄悄的,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有人在监视自已?
林云有些犯嘀咕,但还是决定先回屋再说。
隔壁的院子忽然传来月亮的尖叫:
"是谁?
"
林云心头一紧,连忙握紧手中的短剑,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崇礼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两人一同冲进了月亮的院子,只见月亮正反手扭住一个男子的胳膊,将其牢牢压制在地上。
那男子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面纱,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崇礼见状,迅速从身上摸出一根绳索,三两下就将这名男子捆得结结实实。
接着又仔细搜查了一遍他的全身,结果竟从他的衣襟内找出一个小纸包来。
做完这些之后,崇礼如同拎小鸡一般,把这个男人提到了隔壁林云的房间里。
崇礼刚刚把他丢到地上,月亮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一把扯开了黑衣人脸上的面巾。
看到此人的面容,发现并不认识,月亮抬脚狠狠踹了他几下,质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来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