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现代古代,村里小人多,是非就多。
因着一块地,胡鸾飞和王婶杠了起来。
有礼之人难与无礼之人争辩,争得久了,王婶的大嗓门强压众人,气都不带喘的那种。
有人劝胡鸾飞算了罢,一块地让她又何妨。
胡鸾飞可不这样想,如果去年并未叫江时除乱石的话,那块地谁爱要谁要。可惜,江时努力了,她就不能让江时的努力白费。
王婶见胡鸾飞不肯退让,更是嚣张,“咱去官府,让官老爷评判那块地属于谁。”
“我正有此意。”
有人悄悄拉了胡鸾飞一把,小声耳语:“王婶有亲戚在府衙当差,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到时候闹得难堪。”
桃花村与百莲村同属一个县,县里只有一个府衙,如今是张大成当县令。
胡鸾飞就不信了,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能比县老爷的权利大呢?
“因着王婶有亲戚在府衙当差,我更要见识见识。”
那人拧眉,道:“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嘛,府衙里有的官爷黑暗得很,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你硬着头皮撞,总要吃大亏。”
胡鸾飞轻笑:“芝麻官虽不大,总会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也认识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倒不曾会怕她,其中想必好的风水往我这转亦未可知,何不杠杠试试?”
想着让乐瑶牵来马车,王婶见她玩真的,也让自家汉子拉来牛车。怕真闹出大事来,好几人同时前往府衙。
前去的路上,山林里的空气难得的寂静,四周静静的,本在午间过后一刻钟,虫鸟却不鸣。
胡鸾飞隐隐觉得不安,忽然就拽住乐瑶的手,“加快速度,立马朝县衙奔去。”
乐瑶正欲呼喝骏马,突然间,后方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王婶的牛车失控,拉扯的大水车“哞哞”叫个不停,开始狂奔。
沿路跟来的其他村民如临大敌,喊道:“不好,牛跑疯了!”
胡鸾飞的马车在前,牛车在后。双方都是女人在驾车,王婶已经吓得握不住缰绳了,狂乱的尖叫着跳下牛车。
“娘娘抓稳了,我们不能被水牛撞飞。”跑疯的水牛完全提速,顾及胡鸾飞的大肚子,乐瑶不敢横冲直撞。
眼见着水牛就要撞到马车,胡鸾飞咬紧牙,抢过乐瑶的缰绳让马儿改道,冲进树林的小道里疾驰。
巧在这时,林中飞出一人,手执长剑,直轰轰地刺向随后跟来的大水牛的脖子上。
白剑进,红剑出。
水牛“哞”了下,暂且走几步,适才倒下。
那人一剑撇下,路旁的杂草野花染了一层红。
胡鸾飞与乐瑶整个人回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肩膀也随之松了下来。
看着倒地喘息的疯牛,竟觉得恍若梦一场。
“可赶上了。”来人是轩辕御卿。
胡鸾飞欲要变换动作,忽感身体不适,一阵刺痛从小腹蔓延。
她用力握紧乐瑶的手,煞白了一张脸:“肚子疼…”
“怎么回事!”乐瑶未经人事,不懂孕妇腹痛的其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