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衍:“?”
师无衍怎么也没想到谢执玉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难免惊愕,一时微微睁大双眸,正要啓唇,谢执玉却又伸手搂着了师无衍的脖颈,道:“倒也还不错。”
师无衍仍有些难以啓齿,只能低声:“不错?”
“若结束便分离,各自更衣清理,反倒是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谢执玉开始发挥特长,努力胡诌,“双修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可师尊,您也说了,今日不算是双修。”
师无衍:“……若非情期难控,我不会如此。”
“我倒是不介意。”谢执玉弯起眉眼,同师无衍露出粲然笑意,道,“趁着这时间,师尊,您再教教我那口诀吧。”
他摆明了想要师无衍不继续在意此事,以免师无衍再有什么愧疚之念,毕竟在谢执玉看来,若要愧疚,也该由他来愧疚,若不是他非要去试什么合欢宗的阵法,师无衍根本不可能会在这时诱发情期,而只要师无衍做好準备,怎么也不可能如今日这般仓促狼狈。
“这一回,我也没能记住那口诀。”谢执玉理直气壮,“太複杂了,就没什么简单一些的办法吗?”
片刻沉默之后,他听师无衍叹了口气。
“在那口诀之前,还有一事,我想更需商量。”师无衍那声调虽低,可眸中神色显是极为笃定,“结契大典……你想要定在何日?”
谢执玉:“……”
不对,这种时候,师无衍怎么还能和他说正事呢?
谢执玉皱起眉,看师无衍似乎还有话想说,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师无衍冒出下一句话时,毫不犹豫搂住了师无衍的脖颈,用力将他往下一带,干脆主动吻了上去-
待到最后,二人终于能够各自起身整理衣物时,谢执玉却忍不住盯着师无衍打量,一面还不由有些惋惜。
他方才那阵法,对师无衍这等修为的人来说,效用果真不大,师无衍竟然这么快就恢複了,这可没狐族自己的发情期厉害,那他往后若还想与这模样的师无衍亲热,岂不是就得直接等到明年了?
不行,谢执玉想想那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实在很是心动,几乎难以忍耐,干脆直接开口问:“师尊,下回……还可以再来吗?”
师无衍:“……”
“我还挺喜欢……”谢执玉一看师无衍那神色,后头的话语不由便弱了些许,可他偏要坚持,道,“我觉得这种事,多来几次也没问题吧?”
师无衍微微蹙眉,道:“胡闹。”
他好像自那发情期结束之后,便忽然又变回了素日冷澹的宗门大长老,这前后时间还不过片刻,谢执玉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会有这么突兀的转变,他有些愤愤,忍不住想要抱怨,可他又想起抱怨无用,他就算抱怨也挽回不了什么。
谢执玉早就已经知道了。
面对师无衍,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一些,想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这公狐狸自己也受不得多少诱惑。
谢执玉又往前凑了些许,他自己还未穿好衣服,那身首席弟子的外袍只是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如此动作,便要露出方才亲热时留了不少痕迹的胸口,可他不在意,他搭着师无衍的肩,毫不犹豫便要跨坐上去,师无衍倒是微微一僵,有些无奈,道:“我方才突然自宗门讲法离开——”
谢执玉答:“也不差这一会儿。”
师无衍:“还是回去看看吧,其他人怕是要急疯了。”
谢执玉:“……”
谢执玉忍不住挑眉,他就恨师无衍总是这般口是心非,他蹙眉再看一眼师无衍,或许该算是一时恶向胆边生,蹙眉扫了一眼师无衍那尚未拉好的衣料下的脖颈,突然凑上前去,在那喉结之上咬了一口。
师无衍也做过这种事,可师无衍是狐族,那牙尖比谢执玉要尖锐,稍稍用力便能留下印迹,而谢执玉不知自己该用何等力道努力,他大约是用力了一些,听闻师无衍吃痛抽气,他才松了嘴,理直气壮道:“这是弟子从师尊您那儿学来的,现在还给师尊。”
师无衍无奈看了他一眼,却又不能责怪,伸手抚上那牙印,尚未有下一步动作,谢执玉已经抢先一步道:“不许用术法抹掉。”
师无衍:“……”
“师尊,您今日若是将用术法将它抹了,那这结契大典……”谢执玉微微一笑,道,“我就不去了。”
师无衍:“……”
师无衍微微皱了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更是干脆放下了手,不再继续触碰他脖颈上那分外明显的牙印,他好像决定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假装这牙印并不存在,可谢执玉仍不满意。
他再看了看师无衍,觉得师无衍这肤色白皙,以至上头的红印有些太过显眼,他不许师无衍用术法掩盖脖颈上的红印,师无衍便连那略显松垮的衣领都不打算拉紧了。
谢执玉实在看不过这种事,他师尊的衣服穿得不够端肃,脑中便只剩下那些不可对外人提及的荒唐念头,他不希望他人也见着师无衍这幅模样,犹豫了片刻,还是伸了手,主动拉紧了师无衍的领口,道:“师尊,您让我穿得端肃一些,莫要招蜂引蝶,可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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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许用术法抹去。”谢执玉理直气壮,“衣领还是要拉起来的。”
师无衍:“……”
“好了,您去吧。”谢执玉理好那衣领,笑吟吟朝师无衍挥挥手,“不是要去讲法吗?现在说不定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