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含整个人像是被戳到的小蜗牛,马上就要缩进壳里了:“天亮了?”
霍雲弯了弯手指:
“没事,看日出了。”
满海金波,朝日携爱意升起。
……
第二天凌晨七点,沈声含刚睡下大概四个小时,正是睡得沉的时候。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欢快的歌声惊动了睡梦中的人,在足足半分钟之后,这人才不情不愿地挪过去摸到了手机,眼睛都没睁开。
接听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柔和又有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清润而温柔:“簌簌。”
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又在心里念了多少次,这两个字才会像情人间柔软的呢喃似的,给夏日的晚风染上粘糊甜蜜的糖色。
幸亏沈声含没醒,不然他可要跳起来了。
而此刻魂飞天外的他只会说话含糊地已读乱回。
“你好。”
“最近过得好吗?”
“谢谢我不吃过桥米线。”
“……”对面的人似乎笑了笑,笑声低沉,仿佛大提琴拉出的曲子,无奈又宠溺:“缺什么东西吗?我给你寄过来。”
“啊?”沈声含翻了个身,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带着一点含糊,尾音软而娇:“把小鸡放到电箱里就好。”
对面似乎也知道他没睡醒,半晌,低声问道:“簌簌消气了没?”
这样小心翼翼的,斟酌又斟酌之后,问出来这样一句,似乎又是不需要回应的。
“不用……不用赶时间,电箱钥匙在地底下。”
对面似乎很不想挂掉电话,听见电话这头清浅的呼吸声,最后,也只是轻轻应一声:
“好,那我等你。”
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竟也显出这样的柔情蜜意。
……
客厅的灯坏了,霍雲从外面买了替换的灯泡回来。
沈声含非常积极地推荐自己:终于找到机会证明自己的动手能力了!他就是换灯泡小能手。
霍雲本来觉得危险,但是看室友拍拍胸脯很是自信的样子,也就放手让人试了。
他搬来椅子,仔仔细细地给椅脚踩稳。
沈声含拆开灯泡,随意看了两眼使用说明,自信上手。
就算是从霍雲这个死亡角度看过去,沈声含也是完美的,反而更显得鼻梁高挺,睫毛浓密。
霍雲一直稳稳当当地踩着椅子,仰头看着。
“里面好像塞住了,有螺丝刀吗?给一个。”
“有”霍雲看一眼工具箱,又抬头,想要叫沈声含先下来。
对方看向他,摇摇头:“我没事……哪里有那么容易受伤。”
霍雲嘴角绷紧,显然有些不赞同,这木椅子的腿脚有些不对称,就会有些晃动,极其容易摔跤。
沈声含满脑子都是灯泡,有些忘乎所以,弯腰去推推他的肩膀:“快去快去,别磨叽。”
霍雲拗不过他,抱着沈声含的腿把他往椅子的中间放,他像个小手办似的,轻轻一抱就起来了:“那你站好。”
沈声含哪能那么听话呢?他琢磨着这个灯座,脚下一个没注意,还没等霍雲回头,就听见滋啦一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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