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台和周璧正面拼杀一阵,陈台感觉打得吃力,突然张口,喷出一团火光,化成一道道火剑,向周璧射去,以作偷袭。
周璧看得清楚,侧身躲开了;却见那火剑在空中转了一圈,竟又返回来再去射他,他一边手拿玄蛇矛和陈台打,一边催了阴魂索出来,将这些火剑一一打碎,接着就势催阴魂索向陈台脑门砸去。
陈台见状,张口喷出一团火,挡住阴魂索,接着又连喷火,灵火凝成一条巨大火蛇,盘旋鸣叫起来,张口咬住阴魂索就要夺走。
周璧忙收了阴魂索回来,再用玄蛇矛去打那火蛇,又催身下白蛟去斗。
却见陈台鼻中喷风,口中喷火,成许多巨大风蛇、火蛇,风火交加,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越来越汹涌,把半边天都遮掩了,朝周璧打来。
空中白蛟和火蛇搏斗,但一条蛟怎打得过这么多大蛇。
周璧一边打一边苦恼,暗道:“我打这人轻松,可他法术却克制我。
我乃是木灵法出身,可我许多木灵法对他这火法,却不能用出。
”
突然周璧思量起前番在紫灵山学的虚空法术,心里一动,忙催起神桂小树,身体立即虚幻起来,似乎要消失。
他心头顿生一桩破敌法,看准了那空中陈台的位置并周围的情况,催神桂小树起,身体立即消失。
陈台也在时刻盯着周璧,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周璧的消失,立即谨慎疑惑:“这贼哪里去?”
正狐疑着,下一瞬间,却感觉到背后一冷,他连头也没有时间回,赶紧咬了一口舌尖血,在极端的时间里催起红莲遁法,身体赶紧遁逃走,但就算是这样快也没完全躲掉,他感觉到后背上中了一击,这一击让他立即觉得神魂颠倒、头脑昏昏、精神不振。
陈台好不容易逃出去,回头去看,这才见到,那果然是周璧在那偷袭,见他一手托玄蛇矛,一手那阴魂索,那索上白气氤氲,充满精神魂魄之力,看来正是那法宝打得自己。
他感受到头脑的疼痛、精神的昏沉,不由后怕,若是反应慢一点,被那周璧打昏,恐怕下一瞬那凶矛就要插进自己的脑袋里。
他赶紧取了两粒安魂灵丹吃了,感觉精神舒服许多,再催法术起来,见他吸足了气,猛地朝空中一吐,吐出一团五彩火焰来,好似一道彩虹贯穿天空而去。
这道五彩火焰并不是攻向周璧,而是向那些巨大风蛇、火蛇喷去,空中的风蛇、火蛇相互之间促进,是在不停增大的,此时已经长得一个个如同小山一般,横在空中,把天都遮了大半。
那些五彩火焰落在巨大风蛇、火蛇上,竟像是热炭落在雪窝里,一下就将这些风蛇、火蛇融化了,但融化到最后,有一条火蛇竟承受了这五彩火焰,没有被融化。
这没被融化的蛇咆哮起来,张口将五彩火焰都吞了,这五彩火焰既包括陈台吐出来的,也包括五彩火焰融化许多风蛇、火蛇后产生的新五彩火。
这蛇吞了干净,身体立即也变成五彩,接着再咆哮,竟褪了一层皮,头上长了角,身下生了爪,化火蛇成一条五彩火龙!
五彩火龙再咆哮,张口一喷,喷出许多五彩风龙、五彩火蛇,朝周璧杀去,这些新生的东西威力更强,隔着很远,周璧就感受到其中的火焰灼人。
接着那五彩火龙又朝着陈台喷出一团火,这火化成五彩火莲花,将他身体上下都包裹,成一层厚重的保护,且这保护从五彩火龙而来,力量无穷。
陈台又吃了两粒安魂灵丹回复精神,手持火红大刀笑道:“跛狗!
你恐怕技穷了!
”
周璧自知正面打不过陈台的火龙法,便不勉强,左右躲避着,看准机会,又催起神桂小树,进行空间瞬移,转眼到了陈台身后,催起阴魂索,运足了白气,正要打陈台的脑后。
突然见陈台脑后的五彩火莲花瞬间化成一张人脸,张口喷出一团火,挡住阴魂索,接着冷笑道:“哈哈,等到就是你来!
”
周璧看去,见陈台脑袋周围的五彩火莲花都化成脸,成前后左右八面脸,任由周璧从哪个方向来偷袭,都要被发现,原来这陈台是早准备好,守株待兔,要擒周璧。
见陈台灵光一闪,使出“烈火囚牢”一法,一团火焰在周璧身旁凭空涌出,形成一个囚牢,连空间都锁住,牢牢困住周璧。
陈台引许多风蛇火蛇来杀周璧,自己也大笑起来,挥动火红大刀向周璧砍去。
周璧要催空间瞬移,身体却不动,感觉浑身僵硬,真被那陈台锁住周围空间,不禁暗道:“看来这空间法也不是万能,也有一些修士修得,以后绝不能凭着这法就自大。
”
此时诸般攻势杀到眼前,硬挡是挡不住,紧急关头,周璧又想起一法,见他从怀中摸出三粒灵丹,不是别的,正是在紫灵山炼的银水丹,这丹以漱玉灵泉的水炼成,本来是用来解毒的。
周璧想用这银水丹去破陈台的火法,这要他把银水丹的力量爆发出来。
因灵丹讲究调和,这样入人体多益无害,而若想用灵丹对敌,就要把灵丹中的各种材料以最狂暴的方式组合,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他想到这一点,而且是突然想到这一点,之前从没有尝试过,若是换作别人,此时绝对罢休了,但周璧竟真地立即去改造那三粒银水丹。
杀机就在眼前,怎么还能静得下心?就能能静得下心,怎么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把调和完美的灵丹转化成狂暴毁灭的利器?若是弄不成这事,前后的利害如何?大战生死之前,怎敢冒险用一桩从来没试过的新法?
这许多的疑问、不可能常在人们心中生出,由此有了许多怯懦,但周璧却偏敢这样做!
见他闭上眼睛,开黑气、白气,一瞬万念,万法流转,对手中灵丹进行恐怖而令人难以想象的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