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老祖宗看在赖家尽心尽力服侍主子一场的份上,为我赖家做主。
”
贾母沉着脸问道:“赖嬷嬷,你仔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贾家,哪个奴才竟然如此大胆,胆敢掌掴于你?”
接下来,赖嬷嬷便将贾琮如何带人去了她赖家,抄了他们赖家的事情,如实说了一番。
言语上,虽然多有遮掩,但也并没敢隐瞒事实真相,毕竟这些是隐瞒不住的,事后老祖宗自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贾母听到赖二在东府当了十五年管家,竟是贪墨了二十二万五千两银子,也是暗自心惊不已。
赖大比赖二年长,他在荣国府当管家的年头,比赖二还要长了两年。
赖二在那边贪墨了二十二万五千两,那赖大呢?又贪墨了多少银子?
当然,这些念头,在贾母脑海中只是一闪而逝。
如今她更恼怒的,还是贾琮这个孽障,竟然命人抄了赖家的家,打了赖嬷嬷的脸。
赖嬷嬷,可是她的陪嫁丫鬟,如今在贾家,也是老封君一般的存在。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打赖嬷嬷的脸,便是落了她的面子。
这个孽畜,他是怎么敢的?
就在此时,赖嬷嬷又将贾琮留下来的收据递给了贾母。
“老祖宗请看,这是那位琮三爷留下来的收据,抄了我们家多少东西,都在这上面写着呢!
”
鸳鸯忙从赖嬷嬷手里接过收据来,并且进去里面取了老花镜来给贾母戴上。
贾母匆匆扫了一眼收据,心里却是不由泛起了嘀咕起来。
这收据上的许多东西,似乎便是原本收在库房里,后来不见的了。
如今怎么全都到了赖家?
罢了,贾家素来的规矩,就是有主子十份,便有奴才的一份。
他们家素来忠心,便是贪墨了些财物,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此处,贾母不由厉声喝道:“来人,将那孽畜给老身叫来,老身倒是要问问他,还有没有将老身放在眼里?”
“是,老祖宗!
”
贾母吩咐完之后,鸳鸯便亲自出去请贾琮去了。
鸳鸯出去之后,一时间,屋里不由冷清起来。
屋里众人神情,各各不一。
赖嬷嬷脸上透出怨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