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荀谌及袁谭以外,还有一名武将,而武将身边是貂蝉派去忽悠他们来的阎柔。
在貂蝉丢袁谭的一霎那,那名名为张郃的武将出手了,而阎柔的反应也是鸡贼,他怕自己速度跟不上,索性张开手瞬间飞扑过去,一把保住了张郃的大腿,死活不让他迈出步子来。
以阎柔的身手来看,他绝不是个普通的文官。
张郃竟然被他勒得抽不开腿,动弹不得!
貂蝉回过头来,见阎柔扑地一身灰尘,而张郃凶神恶煞与他纠缠。
张郃急躁扯腿:“放开!”
“不,我不放,主公小心——”阎柔攀着张郃的大腿,像一只沉重的树袋熊。
貂蝉冲过去拎起了阎柔后领,一巴掌糊上了张郃的后脑勺,直接把他给敲蒙了。
阎柔顺势站好,感动地热泪盈眶叫道:“主公,下臣幸不辱使命,将袁绍长子袁谭骗回来了。”
貂蝉拍拍阎柔肩,夸赞道:“你也干得漂亮,快些回去洗漱一番,这一次辛苦你了。”
阎柔在刘虞的众臣之中并不受重视,因为比起鲜于兄弟的赤诚,程绪的长袖善舞,阎柔这忽冷忽热的文人并不能够得到刘虞的偏爱。
外表冷漠不是他的错,内心火热情感丰富也不是他的错,同僚觉得他有病,刘虞觉得他不好相处,阎柔作为一个满腔热血报主公的小透明会受到貂蝉注意,还要感谢大白鹅的牵头。
阎柔善于内政,因为没有表现的机会,只能闷头做手里的事情,直到与大白鹅同台飙戏而被现在的主公所赏识。
阎柔感激貂蝉的知遇之恩,闻言立即表忠心道:“只要能帮上主公,下臣做什么都愿意。”
貂蝉摆摆手:“那行,下次有这等重要的使命还是来找你去做。”
把一个主内政的臣子挖掘出他戏精的一面,貂蝉也是棒棒的。
待阎柔走后,貂蝉忙去招呼荀谌坐下,热情地说道:“文若怎么会被这群人给抓住了,我知道之前袁绍和曹操有联合,你作为曹操身边的谋主,应该好好保护自己,又不是特别紧急的战时,何必像当初亲自来找我一样又跑去袁绍那边做使者。兖州到冀州多远啊,你都能想象你有多舟车劳顿了,看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貂蝉痛惜不已,这才多少个月,竟将曾经风华绝代的仙人给折腾得白白老了好几岁。
荀谌笑容微僵:“幽州牧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貂蝉怔愣,狐疑地左看右看。
如仙之姿,清雅脱俗,文质彬彬,身形都一摸一样,貂蝉比了比身高,也是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样子:“除了老了一点以外,与文若一摸一样啊!你既然不是文若,那么你是谁?”
即便被说老,荀谌也没有生气,他似乎并不怕貂蝉会将他当作敌人,而是坦然说道:“不才荀谌,是袁绍的谋士,幽州牧所提的文若,是我的弟弟。”
乱世广撒渔网去投资是大家族的常见操作了,荀氏八龙各个都是才子,荀绲作为荀二龙,生下的儿子们在良好的教育下各个出类拔萃,荀氏家族底蕴浓厚,出一个两个三个谋士再正常不过了。
就像是貂蝉身边最器重的治中荀攸,也是出身荀氏旁枝,论辈分还是荀彧侄子辈的,因父亲早逝,多得荀绲照顾,自少时起就是荀彧一同在族学中接受教育,两人之间感情比其他同族更深厚。
听说此人是荀谌,荀绲的长子,貂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将此人留下!
进了自己口袋里的筹码可没有让出去的道理,貂蝉在赌桌上向来无赖,看到好的先拽在手里再说。
“原来是文若的哥哥,”貂蝉恍然大悟状,她又问道:“那么公达是你的……”
荀谌怔了怔,他在冀州消息不通,自是不知荀攸去了貂蝉所在的青州做事,在此之前,荀谌也不过是听说他回了颍川老家罢了。
“是在下的侄儿,”荀谌答道:“几年前我曾见过公达几次,自跟随主公起兵讨董以后,就不曾与他联系过了。”
言下之意,他对荀攸不熟。
貂蝉手指敲敲桌面,指出:“你猜到了此行会被抓,却不劝告袁绍的儿子?”
“若他听从我的劝告,就不会离开冀州来这里了,”荀谌轻叹道。
“袁绍的儿子不听,袁绍也不听,”貂蝉拍拍手:“挺好啊,这才是诸侯的范儿,我做决定也不喜欢听下属们叨逼叨,你说是不?”
貂蝉不和下属们叨逼叨,貂蝉只会和他们一起搞事情,并且罩着他们去浪。
荀谌无言以对,目光复杂:“幽州牧与传闻之中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