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白鹅空军投抛下来的“冰雹”砸死砸伤了不少兵卒,公孙瓒怒不可遏,急切吼叫道:“盾兵起盾,其余步兵回驻营帐!”
鹅屎不过一坨大小,落下来的冰疙瘩砸在营帐上,有些营帐被砸出了几个窟窿,而有些营帐则完好无损,公孙瓒又下令道:“取木板来,置于营帐顶,全军撤退!不要白白站在外头被砸。”
“其余弓箭兵待命,置檐下射箭!”
被空军的突袭一瞬间搞得人仰马翻,而公孙瓒不愧为一军主将,其军事眼略与才能非寻常武将所能比拟,他不过是慌乱了一瞬间,便迅速想起对策,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噼里啪啦的屎蛋蛋还在继续,不仅砸翻了公孙瓒的兵卒,还砸伤了他的白马义从,好端端的白马被砸伤,原先的精锐部队被砸个头破血流,公孙瓒只觉得一口闷气赌在胸口,气到喉间一片腥。
就在他下令指挥的档口,天空中瞄准了主将的大白鹅气运丹田,自小菊花处又挤压出一团热乎乎的软便,高空气温酷寒,战斗鹅耐寒性高,本身便是个小火炉,而软便脱离了它的小菊花后失去了热源,迅速结冰,在下坠的惯性之中形成了类似于冰锥的形状。
那冰锥内里成灰褐色,外头拧捏了一层透明的水汽,可见这是一只贪嘴,误食了不干净之土而有些拉肚子的鹅。
突如其来的暗器袭向公孙瓒头顶,公孙瓒的长使关靖距离他最近,待看到天空那一抹不详的闪光掠过,关靖惊恐叫道:“将军小心!——”
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反应更快,已然冲向了公孙瓒,若让那冰锥刺入公孙瓒的头顶,他可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的反应比他更快,他急扑向公孙瓒,将他扑倒在地,而那冰锥则直直刺入了公孙范的小腿,一瞬间皮开肉绽,只听公孙范痛呼一声,倒地不起。
公孙瓒惊呼其名,忙将从弟抱起,转头见自己骑的马已经倒地身亡,不由大骇。
“速回营帐避冰,去换神医来!”
一片混乱之中,藏身于公孙瓒军中的密探鬼鬼祟祟潜逃而去,一路往袁绍所在逃去,待其日夜兼程赶到袁绍营帐,密探兴奋地告诉袁绍道:“幽州牧貂蝉与公孙瓒打起来了!她不仅带了大军来攻,还拥有驱使飞鸟助阵的力量,公孙瓒损失惨重,差点就要死在飞鸟之手了。”
袁绍闻言大喜:“此话当真?若真如此,可真是天要助我灭公孙啊!”
于是下令整顿军队,立刻就想东攻幽州。
袁绍的军师沮授劝道:“密探得来的消息并不可靠,冬日苦寒而兵卒战斗受限,主公现在出兵实则风险巨大,万一失败将会兵败而归。”
袁绍听罢,命下属部将颜良带队前去打探消息是否属实。
却说公孙瓒被突袭个人仰马翻,弓箭兵领队头顶木盆,哭丧着脸来报:“将军,那些白鸟飞得太高,弓箭根本射不到那么远,若往头顶射恐怕待弓箭坠落还会伤着自己人。”
噼里啪啦的冰坨砸在弓箭兵将帅头顶的木盆上,发出沉闷上声响,不知不觉,他竟已经接住了不少冰坨。
公孙瓒惊怒不定,而天空中的屎蛋蛋仍源源不断在坠落,他提高了声音嘶吼道:“全军撤回营帐——”
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去,灰溜溜撤回营帐,公孙瓒出师未捷,士气低落。
待他们撤回不久,天上的大白鹅们这才释放完了屎意,拍拍翅膀飞回了貂蝉大军的身边。
公孙瓒回到营帐,忧心从弟安危,又听部下来报损失,只觉得眼前一黑。
“将军!那些冰砸破砸伤不少兵卒,有近百人不慎被砸中脑袋死亡,”对比他手中的军队总量,百人不算什么,部将悲痛欲绝:“可我们的战马损伤了近半,大量马匹都丧失了战斗能力,只能作肉马处置了啊!”
公孙瓒的战马可都是他的宝贝,现在损耗那么大如何不令他心痛如绞、难以呼吸,他摆摆手,命部将们将这批肉马给处置了。
为了补充新的马,他不得不耗费更多的钱财去向马商采购。
袁绍派遣来打探消息的部将聪明得很,自不可能大咧咧潜入幽州境内,他几方打听,又问及军师逢纪的意见,从战马的损耗与补充得出结论,回去找袁绍复命道:“主公,公孙瓒损失战马近万,兵卒们每天以马肉为食,可见其骑兵损失惨重,现在北面的马商们供应不及,纷纷抬高了马的价格。”
袁绍听懂其言下之意,当即下令:“全军拔营,趁公孙瓒与貂蝉交战,速攻其后背。”
幽州渔阳,正逢大雪风飞,寒风凛冽,屯兵处一片萧条混乱。
“这些冰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严纲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只觉得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将军,军中已经传言貂蝉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不可与之为敌,如此下来,我方士气将大受折损啊!”
弓箭兵将领将自己那盆新鲜的冰坨递上来,朗声说道:“将军,我接住了一些冰,部将们有人认出了这是什么,都说这是鸟屎!”
主帅帐内聚集的所有部将们全都脸色很奇妙,公孙瓒脸色更是铁青。
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兵,最帅气拉风的白马义从,那些花费心思与重金,从马商手中买下的白马良驹,竟都折损在了鸟屎之下,这怎么不令公孙瓒痛心疾首,怎么不让他愤恨以对!
“貂蝉!——那疯娘们,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公孙瓒咬牙切齿,又听公孙范痛苦闷哼,忙拽住大夫叫道:“下手轻一些,你不是号称神医,连治个外伤都不会?”
那大夫留着美须,发际线有些高,头顶秃秃的,却也难掩他是个中年美大叔的容貌,他有一双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与他对视的时候,会让人感受到宁静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