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愣愣点头,他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吕布突然之间表白,怪诡异的,他对貂蝉道:“也许是中邪了,我看他这种情况得叫来左慈道长看看。”
有道理!
貂蝉眼睛一亮,忙派鹅去给左慈传信,请他来兖州一趟。
转头,貂蝉对赵云倾诉,赵云还以为是吕布变得与当初田楷一样恍惚呢,压根没想到吕布还向貂蝉表白了。
却说吕布的旧部之中,以司马朗为首的谋士团队商议拟定了将吕布救出去的计划,为了能够接触到吕布,给他传递消息,司马朗假意投靠貂蝉,谋得一官半职,而后悄悄打听吕布的动向。
因出身司马一族,司马朗在貂蝉的下属之间还挺受欢迎,河内司马一族是世家大族,而司马朗与人为善,宽厚和睦,引人好感。
他向人打听事情的时候,别人也愿意告诉他,哪怕知道他曾经是吕布的部下,司马朗依然有办法让人对他放松警惕。
这不,他逮到了机会,问新的同僚道:“你也知道我曾经是吕布的部下,虽然已经有了新的主公,可我心中对于旧主仍然有些愧疚,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被关在某个牢房里受苦呢?”
被他问住的同僚宽厚老实,哈哈笑道:“怎么会,我们主公与吕布关系可好了,别说是关起来了,吕布在军中混得如鱼得水,将军们都喜欢找他切磋武艺,而主公好吃好喝地供着他,想要将他劝降,为主公所用。”
司马朗一听,顿时心下松了口气。
劝降好啊!貂蝉有心劝降吕布,说明她没有杀吕布的打算,这样他们也有更多的机会将主公给捞出来,只要逃离了这个地方,待回到司隶去与援军汇合,重头再来不是问题。
司马朗琢磨再三,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吕布的住处,他悄悄靠近了些许,果真看到吕布虎背熊腰的背影坐在庭院里,正怔怔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俊朗的眉宇之间似有忧伤的痕迹。
司马朗猜测,或许是因为沦为阶下囚,让主公备受挫败吧!
“主公,”司马朗见四下无人,趁此机会向吕布搭话:“主公,今日卯时,有接应人点燃貂蝉的粮仓,外头会有军队偷袭,请您做好准备,我们会将您救出去的。”
吕布回过神来,他拧紧了眉头:“救我出去?”
“是!”司马朗点头:“还请主公不要气馁,待回到司隶,主公就不用怕貂蝉了。”
吕布半晌没有回答,令司马朗内心踹踹不安,他再次问道:“主公可是有难处?”
“我不走,”吕布扭头,回绝了司马朗:“我好不容易就能和貂蝉长厢厮守,为什么要走?貂蝉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她是我的蝉儿,她只能嫁给我!”
司马朗:???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您,您与貂蝉难道是……”
“她是我要娶为正妻的女子,是我想要保护的女人,”吕布深情款款说道,吓呆了司马朗。
“可,可您已有妻妾儿女。”
“瞎说!我与貂蝉郎未娶,妾未嫁,我从未娶妻,哪里来的儿女?”吕布横眉冷目,以冷漠的眼神注视司马朗:“你走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吕布:这人谁啊?莫名其妙!
司马朗倒吸一口凉气,他失望透顶地说道:“我原以为主公是能创下巨大基业的英雄人物,没想到您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即便您与貂蝉有关系,她做诸侯,与您做诸侯,主导的地位不一样,情况也会不一样,您当真要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经营许久的司隶?”
吕布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绝不会与貂蝉为敌。”
司马朗一口气闷在胸口,气地仰倒,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吕布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甩袖愤而离去!
有勇无谋的匹夫,为女/色而耽误正事,不足与谋,父亲眼光错矣!
吕布脑子坏掉的第三天,没有见到貂蝉,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时不时要往外头看,想要去院外,看守的侍卫看不住他,吕布冲出了院落,抓了一个人便问:“我的貂蝉在哪里?”
那被抓的人吓得瑟瑟发抖,颤声回答道:“大概与赵将军在前厅?”
赵将军是谁?吕布皱眉,顺着他指的方向走,终于看到了貂蝉的身影,他瞬间眼睛一亮,想要呼唤貂蝉名字,入眼的却是貂蝉与另一男子说说笑笑,勾住他脖子垫脚亲他的画面。
那一瞬间,热气上涌吕布的脑海,被绿被背叛的愤怒令他暴躁,直冲而去,捉/奸当场,质问脱口而出!
赵云反应很快,立刻将貂蝉拉到身后,而吕布的铁拳已是呼啸而来,他出手握住了铁拳,转守为攻,取吕布下盘。
吕布早已被愤怒燃烧了理智,只想将面前的奸/夫当场杀死,貂蝉见状,联合赵云一同镇压了发狂的吕布。
“貂蝉,你我当日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不过一日,你就已经另寻新欢,弃我于不顾了吗?!”吕布怒吼声如猛虎咆哮,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赵云看向貂蝉,疑惑问道:“这就是你做得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