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了我抱你回去,你安心休息,如果雨下的太久,我怕你饿。”
林雪竹看着他,只觉得他像一颗洋葱。
无心,全是假壳,此时的他更像他,溢满了悲伤。
林雪竹第二次醒来,是在马车上。林雪竹问:“雨停了?”
“对。”傅礼回答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笑了一下。他的手很冰。
“他们呢?”
“车不在,应该是走了。”
“回林府吗?”傅礼问。
“什么时辰了?”
“从我们巳时出来,如今已是亥时。”傅礼说,声音嘶哑。
“阿礼你怎么了?”林雪竹是掩不住的焦急用手探他的额头:“好烫!最近的医馆有多远?”
“起码三十里。”京城的医馆很少,基本上每家都有私人郎中。
“啊那怎么办?”林雪竹泫然欲泣。
“竹儿别哭,我又不是要死了。”傅礼摸她的头:“去瑾王府!”他大声叫着,似乎用尽了力气,然后车夫回答他:“好!”
到了瑾王府,杜若汐的马车已不见了,应该是回府了,几人聚在府门口,似乎要出去:“务必找到林小姐和齐王殿下!”为首的喊。
“在找我们?”傅礼笑着。
“还有心情开玩笑,快去请大夫,他高热了!”林雪竹说着有些愤怒,林雪竹见厅里没有傅珩,便直奔书房,她推开门,他正端坐在案前盯着桌上的宣纸,一脸呆滞。
“……殿下?”傅珩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阿……雪竹姑娘。可安好吗?”傅珩一下子站起来,满面焦急,却似乎踉跄了一下。
“我很好,齐王殿下高热了。”
“请大夫了吗?”
“去请了。”
空气突然缄默,林雪竹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还是问:“殿下还好吗?”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傅珩笑到:“无妨,被捕兽夹夹了一下而已。”
“上药了吗?”林雪竹走到书桌前。“嗯。”傅珩用书将宣纸都遮住,林雪竹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却看不清上面的字。
“殿下刚刚在看什么?”林雪竹试探着问。
“没什么。”
“是吗?”
“走吧,我们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林雪竹发现傅珩竟然也没换衣裳,傅珩小腿处有鲜红的血迹,但不是很多。
“殿下怎么没换衣服?”
“哦,我忘了。”太奇怪了。
林雪竹突然将书拿起来,傅珩未反应过来,满桌宣纸字迹暴露,无数个“救她”“找她”“生辰快乐”。
和那天锦盒里的字如出一辙。
“殿下,小女失礼了。”林雪竹有些看不懂,但是先行道歉了。
“……无妨。”
两人又沉默,直到傅珩走出门去,林雪竹跟上去一同去看傅礼了。
“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傅礼见两人在一起,那双桃花眼微眯起来。
“竹儿你也累了,快回家吧,明日还要回祖山不是吗?”